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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還有臨時工人在挖渠了。
「這水車能灌溉多少?」
「公子,水車有大中小三號,大水車可灌溉農田六、七百畝,小的也可灌溉一、二百畝,這是中號,恰能灌溉四五百畝。」
「辦事真是利落啊!」這時裴子云都不得不讚嘆這陳員有些才幹,其實也可以理解,官本位世界,雖大徐不是那樣鄙視商人,但區區一個挑貨郎,能在十年發家成富翁,這難度可想而知,必是有些才幹——可惜是不識大體,結果前世還是被入獄了,十年辛苦為人嫁衣。
正想著,突聽見有鞭炮聲,一看,裡長、村長、族人都是迎了上來,還罷了,眼前一人黝黑,卻是巡檢。
「不敢當,何敢當大人迎接?」別人都磕頭行禮,裴子云已是解元,不能不受,但這人意外。
「怎敢解元公稱大人?」原本冷峻的巡檢,滿臉都笑,這巡檢也是巧,聽聞裴子云中了舉人,帶著人巡查臥牛村,也可以打好交道,這新朝初立,裴子云年輕,只要肯讀著書,等到下一屆,說不定就能中得進士,此時不交好待何時?
退一萬步,哪怕考不取進士,解元都隨時可以補官,立刻就是從九品,別看都品級一樣,可前途至少可當到知縣,自己能補個正九品縣尉,怕已經是到頂了。
當下相互客氣,一個大人,一個解元公,相互都是一笑,後面跟的曹三,這時已經提拔了一級,算是武吏,可更抬不起首來,叩拜下去:「拜見解元公。」
「都是鄉親,快起來!」裴子云又扶起了村長。
「老爺,族祠已建完了,就請老爺上香開啟了。」族人三伯就說著,當年戰亂,裴家祠堂毀在了戰亂中,自己幾戶不得不遷移到這裡。
離鄉人賤,幸出了裴子云這樣大才,中了舉人,重建族祠就等於重立根基,此刻不少裴家人,都淚水而下。
「這是大事,解元公只管去。」巡檢很善解人意。
眾人蜂擁著裴子云向著祠堂而去,祠堂就在臥牛村不遠,黑風盜已被清理,現在建在村外也沒事。
這祠堂請過風水先生來看過,選了這地,堪輿來龍去脈,這才定下的位置,近了祠堂,祠堂已落成,外面刷白白外牆,牆上有著瓦片,門前立著兩個小石獅子,裴子云秀才勉強用,現在舉人倒恰當,聳立在門前,頗有威嚴。
臥牛村的村長看著就有些羨慕。
近了,見大門用了石材,石雕花費貴,費時費力,只是裴子云走前留下了一筆錢,這才用上了。
兩扇紅漆大門,門上牌匾寫著「裴家祠堂」四個大字。
巡檢和村長送著到了祠堂門口就沒有進,在門口擺著桌子坐下,這是裴家的事,外人不好參與。
「母親!」裴錢氏就指揮著人在大門前擺著桌子,這時裴子云上前,跪下:「兒子回來了。」
「吾兒回來了,帶著解元回來了。」有上次中秀才之事,這次沒有當眾哭,裴錢氏擦了擦眼:「送你父親進祠吧!」
「是!」裴子云接了父親靈牌,一揮手,只聽陣陣鞭炮聲響起,祠堂門漸漸開啟,除了裴子云,後面每戶都按著族譜刻了靈牌。
「送祠堂!」有人喊著。
裴家人跟著裴子云進了進了祠堂,神主位自就放上了裴子云的父親,別的靈牌放在一側。
「上香!」裴子云拿過香,插到香爐內。
「三拜!」族人一起行禮,香菸縈繞而上,頓時添了些神秘,接著三伯在祠堂中念著祭文,告之先人,裴子云中了舉人。
裴子云看上去,似乎有些變化,梅花微微振動,但隱了不見,裴子云就暗想著:「根據原主的記憶和知識,重建祠堂祭祀,在冥土就可形成大宅,供先人居所,只是原來裴家祠堂遭受戰亂,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