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頁(第1/2 頁)

嬴風笑嘻嘻地堅持問道：&ldo;美人兒，請務必正面、如實地回答本將軍的問題。&rdo;

&ldo;想。&rdo;沈慕歸終於抬起眼，一雙美麗而深邃的綠眸認真地看著她：&ldo;他是我和你的孩子。&rdo;

&ldo;那你為什麼還要同意我打掉它？&rdo;

&ldo;我不想讓你為難，而且生產太過痛苦、危險。&rdo;

沈慕歸將她的身子攬得更緊了一些，低啞著聲音道：&ldo;你現在是割據一方的無冕之王，未來更要逐鹿天下，若因此事犯險，不值。更何況，此子降生後沒有名分，雖你我二人不在意世俗言論，奈何人言可畏，稚子何辜。&rdo;

&ldo;哈哈，好啊！&rdo;嬴風聽完他這一席話，忽而爽朗大笑道：&ldo;好，不愧是本將軍愛重的男人，夠豁達大氣，也夠思慮深遠！&rdo;她復又斂去笑容，正兒八經地問道：&ldo;不過，拋開這些因素不論，如果將來我無法像普通女子一樣給他母愛，慕歸能獨自擔負起他的撫育教養之責嗎？&rdo;

沈慕歸沉思半晌，才目光堅定地、緩緩吐出一個字來：&ldo;能。&rdo;頓了頓，他又道：&ldo;可是……&rdo;

&ldo;好，這就好！不必多言，本將軍心中自有計較，你就不用管了。&rdo;

嬴風一把拉過他的手臂，用自己不算太大的雙手手掌包裹住他指骨修長的左手，語重心長道：&ldo;燕城趁我親徵百越、境內空虛，竟做出趁火打劫此等齷齪之事，若非慕歸相助，我命休矣，大業休矣。&rdo;

她一口一個&ldo;慕歸&rdo;叫得親熱，但自稱&ldo;本將軍&rdo;的次數卻越來越多，如今這情勢兩人倒真是像極了君臣，而非愛侶。

沈慕歸自認還在高昌主政之時，性子就已屬十分強硬，可如今在嬴風面前卻只有被牽著走的份兒，不由無奈之至。他既勸不動她莫要再談國事、勞心費神，就只能順著她的話題說了下去：&ldo;主君認為，此事是燕城所為？&rdo;

&ldo;難道不是？除了他還有誰能天天窺視著我這偏僻之地！&rdo;一想到這四年來自己戰戰兢兢小心翼翼收斂鋒芒，為的就是不被這個心胸狹隘且猜忌多疑的皇帝惦記上，結果最後還是不能倖免！

&ldo;不是他。&rdo;沈慕歸搖頭道：&ldo;燕城並非小人，且事發後他的反應也證明其對此事並不知情。&rdo;

&ldo;那能是誰呢？能有這麼大的能力，連皇帝都給瞞過了。&rdo;嬴風思忖半晌，方才恍然：&ldo;噢！難道是徐煜？&rdo;

&ldo;不錯。&rdo;沈慕歸道：&ldo;主君……&rdo;

&ldo;還叫什麼主君？你我之間睡都睡過兩次了，以後我有子女你就是他的父親，這麼客氣不嫌生分麼？&rdo;嬴風臉不紅心不跳道：&ldo;話說回來，如果是徐煜，那這問題反而更複雜了。&rdo;

大將軍徐煜，燕何在位時就是權傾朝野的武臣，只是他為人向來低調，又素有&ldo;愛國儒將&rdo;的美稱，除了裴軒自稱曾被他差點鞭打致死之外，對外的名聲其實還是很好的，所以嬴風從前根本就沒怎麼注意過他。想到這裡，她便問沈慕歸道：&ldo;徐煜這個人是什麼來路？&rdo;

如今帝國最大情報組織天機閣在沈慕歸手中，這話問他沒有任何問題。沈慕歸沉聲道：&ldo;此人出身公族，祖上世代為將拱衛燕朝，至徐煜一代主動交權還國，便避世居於山野之間，鮮少上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