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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胡姬都是頡利徵討西域各國的過程中擄來的，之前強制改變信仰時已經有一部分人或因不願改變信仰、或因不堪□□而自殺身亡，剩下的這些女子都是性情溫順柔弱且膽小怕死之人。頡利深知她們不會因為一點&ldo;小事&rdo;就去尋死覓活，便悠然道：&ldo;我數三下，若誰不聽話，本王保證你會死的比他還慘。三！&rdo;

已經有人猶猶豫豫地開始脫衣服了。於是頡利眯著眼繼續道：&ldo;二！&rdo;

&ldo;對不起……&rdo;有人小聲啜泣著爬上床榻，動作僵硬地去解沈慕歸的衣帶。頡利對眼前這效果很是滿意，剛想把&ldo;一&rdo;字也說出來，卻聽沈慕歸語氣平淡地說了句：&ldo;歡愛之事本是美差，王子又何必搞得像是強迫一樣？如今我已內力盡失，以王子的能力還怕在下跑了不成？&rdo;

&ldo;在下，哈哈，這個詞我喜歡！&rdo;頡利漢語都說得不太明白，自然更不懂中原文化：&ldo;看來，你也明白本王是在上，你是在下這個道理嘛！大美人兒，想讓本王解開你身上的鎖鏈也不是不可以，不過若被本王發現你有一點逃跑或者反抗的心思，在場的這些女人就都得給你陪葬！&rdo;

此前，白喬曾告訴過他，沈慕歸此人雖詭計多端、殺人不眨眼，但對下屬和信眾卻是如沐春風；只要不是他的敵人，他是絕不會看著無辜之人死在自己面前，更不要說是因他而死了。

果然，沈慕歸聽了之後也只是微笑道：&ldo;好。&rdo;

即使不拿她們的性命當做威脅，他也沒有能力再做無謂的掙紮了‐‐白喬做事十分謹慎，在送他進頡利王子的內帳之前，為了防止他逃跑，她強迫他服下之前沈綰給他餵過的封鎖內力的藥，劑量足足有常人的十倍，換做內力不深的普通江湖中人，一輩子都別想再練武了。即使這樣還不夠，她還令人折斷他的手足關節然後接好，隔一天再斷、再接，如此反覆數日，所以即使實際上他因藥人體質百毒不侵，也無法再行動自如了。而為了防止他在這個殘酷的過程中昏迷過去，白喬又以銀針刺入他後腦玉枕穴，讓他一直清醒著忍受這樣的非人折磨。

當時，她一邊將銀針緩緩推進，一邊柔聲問道：&ldo;沈教主，關於那本&l;奇書&r;，莎赫裡法當年是不是對你說了些什麼？&rdo;

&ldo;白夫人，&rdo;沈慕歸已然虛弱至極，慘白著臉扯了扯嘴角，輕聲道：&ldo;你應當知道我是不會告訴你的，何必浪費時間？&rdo;

白喬有些遺憾地搖了搖頭：&ldo;其實妾身本來不喜歡施虐的，原先在太原時，夫君就總笑妾身害怕血腥。不過你看，人都是會變的，不是麼？&rdo;她莞爾笑道：&ldo;你猜猜，我再向裡推進一點，會發生什麼？&rdo;

&ldo;你會變成一個無知無覺、痴痴傻傻的瘋子。&rdo;說完這句話，她彷彿很享受地閉上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氣，才又道：&ldo;對你這樣的人而言，這恐怕是比死還不能接受的結局吧？&rdo;

然而她終究沒有這麼做。因為頡利王子的手下這個時候也到了，禮貌地向她要人。臨走時，也許是為了洩憤，白喬親自動手卸掉他的關節，並且留給他這麼一句：&ldo;這幾天你好好想一想吧，教主大人。

頡利三下五除二就將束縛著他手足的鐵索盡數除去，好整以暇地看著他：&ldo;開始表演吧，美人兒？&rdo;

沈慕歸揉了揉已經疼到麻木的手腕，漫不經心道：&ldo;床榻太硬，我腿骨斷了沒法著力。聽說此處溫泉眾多，不如去那裡試試。&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