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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起來吧,孩子。&rdo;白喬將她扶了起來,柔聲道:&ldo;妾身相信你,而且還有個好差事要交給你去做。你可願意?&rdo;
第55章 預言(1)
滴答。滴答。滴答……
這是水聲?沈綰被帶到地牢的時候,空氣中那熟悉的血腥氣讓她噤了噤鼻子,走在她身前的白喬問:&ldo;孩子,聽說你以前是做過刑堂堂主的,對嗎?&rdo;
&ldo;是的。&rdo;沈綰心領神會道:&ldo;不知屬下是否有幸為夫人分憂?&rdo;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心裡已經大概猜到白喬是想讓她做什麼了。果然,白喬接下來就笑著說:&ldo;那好,你幫妾身問問他,想好沒有。&rdo;
&ldo;是。&rdo;沈綰不敢多問,垂首應了下來。白喬領著她走進最裡面的牢房,石壁上搖曳的如豆燈火之下,那水滴的聲音也愈發清晰。
白喬命令手下人道:&ldo;掌火。&rdo;
立刻有人將石壁上的燈火點燃。待火光漸熾,沈綰才終於看清了眼前的景象。
這是一個非常空曠寬敞的所在,臺階蜿蜒向下至池水邊緣,而水的另一頭是一座不大不小的四方臺。臺子上跪著一個人,雙手被從兩邊石壁垂下的鐵索吊著,隔得遠看不清臉,但她知道這人就是沈慕歸。
沈綰嚥了一口口水,施展輕功飛躍水池,穩穩地落在他面前。直到看清楚眼前的情狀,她終於忍不住驚呼了一聲!
‐‐沈慕歸垂著頭,長發沿著肩頭在後背、身前垂落,鮮血沿著他高直陡峭的鼻樑汩汩而下,並將他金色的發尾染成了紅色。那些鎖鏈不只是鎖住他的手,還攀延向上、從他兩邊的琵琶骨穿入再從鎖骨下方穿出,然後又向上釘在了高高的石壁棚頂。而那&ldo;水滴&rdo;,原來竟是從他被洞穿的肩膀傷口處不斷流出來的血!
&ldo;孩子,&rdo;白喬在她身後語氣平淡道:&ldo;不用這麼慌張,妾身的手段遠不如你們刑堂那般兇殘。&rdo;頓了頓,她又道:&ldo;放心,妾身並非是有意折磨於他,只是無法透過藥物壓制其內力,方才出此下策。&rdo;
&ldo;……夫人,夫人需要屬下……如何審問?&rdo;良久,沈綰才堪堪找回了自己的聲音:&ldo;還要……繼續刑訊嗎?&rdo;
白喬彎起眼睛:&ldo;極致的疼痛之上疊加新的疼痛,無用。&rdo;說罷,她走上前去,用手捏著沈慕歸的下頜,對沈綰道:&ldo;知道如何讓你的敵人屈服麼?&rdo;
沈綰這才發現,直到此時他居然都是清醒著的,只是一雙眼半睜半閉,好似對面前的兩個人視若無睹。
&ldo;屬下愚鈍,請您明示。&rdo;她訥訥道。
白喬道:&ldo;這就要分情況了。若是兇狠殘暴、冷血無情的敵人,用同等方式虐待他、讓他生不如死即可,因為這種人一般都是出身卑微、自私自利、外強中乾的;若是虛與委蛇、隨風即倒的敵人就簡單許多,許給他高官厚祿或醇酒佳人、誘之以利即可。可若本來就是位高權重、心性堅韌卻又不失仁善的&l;好人&r;‐‐&rdo;
&ldo;以上的法子就都沒用了,因為這種人不求利、不懼死,而且也不會為私情犧牲大義。&rdo;
她鬆開手,然後拍了拍沈慕歸滿是血汙的臉,柔聲道:&ldo;用他珍視的東西踐踏他的尊嚴,毀滅他的信仰,才是最好的辦法。&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