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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當然是真的。&rdo;我抬抬眼皮看了看他：&ldo;順便帶你看看藥園，找一找治療藥人的方法。&rdo;

&ldo;……&rdo;沈慕歸沉吟半晌，道：&ldo;師父早就知道了？&rdo;

&ldo;連藥人都不知道，我就不用在道上混了。&rdo;我懶洋洋地瞥了一眼他：&ldo;聽著，我不想知道你的過去。但到了我嬴風的手裡，就算無法根治也能延長你的壽數，讓你不至於盛年早夭。哦對了，不用多問，我只是賣你一個力所能及的人情罷了。&rdo;

此次出谷與上次逛青樓不同，我們走得更遠了一些。藥師谷地處關中，往東是入關的大道，往西北不到百里便是河西，也就是大燕與西域、北疆諸國的交界處。因著特殊的地理位置，此地在燕帝國建國近幾百年來一直是兵家必爭之地，中原國富兵弱，哪裡抵擋得住漠北草原鐵騎的頻頻進犯，是以這些年來一直忍氣吞聲納貢獻禮，開辦互市；而關中，則是最大的&ldo;互市&rdo;所在地之一。

&ldo;哎，徒弟，&rdo;我和沈慕歸併排走在互市的大街上，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我問他：&ldo;你怎麼看互市？&rdo;

&ldo;原本從效果上看，互市對大燕有利無害，因為大燕物產豐饒，所售賣之物皆是邊疆各國民眾的必需品。&rdo;沈慕歸不假思索道：&ldo;只是&l;互市&r;這一說法最先是由突厥提出來的，因此從一開始由其主導的互市就是不公平的。&rdo;

&ldo;你說你家裡是太原經商世家，&rdo;我又問道：&ldo;是否與互市上的西域、北疆諸國商人打過交道？&rdo;

&ldo;豈止是打過交道，我還去過西域的康居、於闐。師父將來若想棄醫從商，我可以做引路人。&rdo;沈慕歸狡黠地眨了眨眼：&ldo;目前中藥市場也是很賺錢的。&rdo;

&ldo;真不愧是商人，渾身的銅臭氣！&rdo;我嫌棄地撇了撇嘴：&ldo;想什麼呢，我問的是互市對我朝的影響，究竟是好是壞，我想聽聽你作為商人的見解，以及最真實的感受。&rdo;

沒想到，沈慕歸卻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問題，而是伸出修長的左手食指，指了指離我們不遠處的小販：&ldo;你看他像是什麼人？&rdo;

這句話問的真是莫名其妙：&ldo;當然是小商販，還能是什麼？&rdo;

&ldo;只是普通的小商販麼？&rdo;

&ldo;嗯？難道小商販還能有什麼不普通的？&rdo;我一頭霧水地仔細打量了一番那個一張臉繃得緊緊的小商販，愣是沒看出來個所以然來。沈慕歸搖了搖頭，壓低聲音道：&ldo;此人身形挺拔，掌心、虎口處有老繭，神情肅穆，動作乾淨利落，應是行伍出身。&rdo;

軍士？我皺著眉思考了一陣，又轉頭掃視了一眼周圍，這才發現街市兩旁的中原小販大部分竟都與他所說的特徵肖似。&ldo;所以互市上的中原商人竟沒幾個是真正的百姓？&rdo;

&ldo;不錯。&rdo;沈慕歸忽然握住我的手腕，道：&ldo;隨我來。&rdo;

&ldo;哎！&rdo;我還沒來得及反對，人已經被比周圍人高了好幾頭的便宜徒弟拽了過去。別看他人瘦得像根竹竿，力氣卻大得像一頭牛，嘖。等我回過神來，人已經到了那個疑似軍士出身的小販攤子前。前面正好有個韃靼人，正用韃靼語嘰裡咕嚕地和那小販說著什麼。

沈慕歸附在我耳邊道：&ldo;他說，要用二兩銀子買下攤子上的玉鐲。&rdo;

&ldo;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