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頁(第1/3 頁)

聞言，沈慕歸終於還是認真了起來。我看見他用那隻沒有受傷的手緩緩拔出了背後那把形制詭異的彎刀，橫在胸前，只說了一個字：&ldo;請。&rdo;

刀光閃起就是一剎那的事。今天發生了太多的第一次，比如，第一次見到沈慕歸的真實面目，第一次見到龍五失態，也是第一次見到沈慕歸動武。龍五不愧劍神之名，可沈慕歸的招式卻比他更快，而且二人武學側重點也是迥然不同：龍五出招防守殺傷皆備，是正統的中原劍術；而沈慕歸出招則全然是進攻，招招致命又招招不要命，套路詭譎至極。二人你來我往約半柱香不到的時間，只聽一聲鈍器刺入皮肉的令人牙酸的聲音後，龍五冷冷道：&ldo;技不如人，是我輸了。&rdo;

沈慕歸的情況卻更加不妙‐‐龍五手中的傘尖深深地刺入了他的左肩，看深度該是觸及到了骨骼。可他的彎刀也架在了龍五的咽喉處，只是，用的是刀背才沒有傷到人。龍五漠然地看著他，道：&ldo;你原本有機會殺我的。&rdo;

&ldo;沈某不殺求死之人。&rdo;沈慕歸不動聲色地拔出了肩頭的傘，踉蹌著退了半步，我下意識地扶了他一把，卻被他輕輕躲開。

沈慕歸垂頭看了一眼地上帶著血跡的傘，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ldo;你不用劍，就是為了楚陵吧？&rdo;

&ldo;不許你提他的名字，你不配！&rdo;龍五咬牙。沈慕歸捂住傷口，一臉滿不在乎地咧嘴笑道：&ldo;我跟你解釋了許多次不是我傷的他，可你不信，說到今天我已經累了。&rdo;

&ldo;你用的這把傘是他的。&rdo;沈慕歸的目光復又落在他的油紙傘上，道：&ldo;可是龍大俠，顯然你不適合用傘‐‐你為人太過剛直了。&rdo;

&ldo;五爺，&rdo;我勸道：&ldo;你說他傷了屋內的病人，是否有證據？&rdo;

龍五沉默。於是我又道：&ldo;既然沒有那麼請五爺給他一個機會證明自己的清白，可否？他好歹也是一教之主，沒必要敢做不敢當，不是嗎？如果真是他幹的，我向你保證，作為他的師父我會清理門戶。&rdo;

&ldo;一個月。&rdo;

良久，龍五才冷冷道：&ldo;若無法證明，我會破例用劍殺你。&rdo;

&ldo;好。&rdo;沈慕歸答應的很痛快。龍五離開之後，他卻軟軟地跪倒在地，拄著彎刀抹了一把嘴邊滲出的鮮血，慘笑道：&ldo;師父……&rdo;

我趕忙抱住他搖搖欲墜的身子，關切道：&ldo;你沒事吧？&rdo;

他合著眼，長長的睫毛略微向上翻卷，整個人無力地癱在我的懷裡，好像是暈過去了。我趕忙給他把脈，確定並無大礙之後才鬆了一口氣，打算把他往床上抱，試了試卻發現自己根本沒這麼大的力氣。正在這時，卻見他忽然張開眼，語帶笑意道：&ldo;真是沒意思，師父你都不緊張一下人家的麼。&rdo;

&ldo;你他孃的居然裝暈！&rdo;我氣得翻了個白眼兒，直接把他扔在了地上，後者疼得哎呦了一聲，嘴卻沒閒著：&ldo;那麼兇幹什麼，我是外傷又不是內傷，怎麼可能暈倒？師父你是老糊塗了吧？&rdo;

&ldo;你小子一天不懟我渾身難受是吧？&rdo;我獰笑著掐了一把他的腰，他敏感地往後一縮，嘿然道：&ldo;這才對嘛。兩年了，徒兒無時無刻不想念你對我的&l;虐待&r;呢。&rdo;

&ldo;……變態。&rdo;我罵道：&ldo;自己滾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