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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和他們的意願相反,魏盛與梁總管非常急著完成任務。
就在魏盛請他們赴約的次日,這兩位便相攜來到萍花塢拜訪,歐陽家的人才知道了實情。
梁總管再三向他們表達了信安王的思親之情。他是做慣了管事的人,很快就把返程的各種事宜也拿出來向展眉舒綠請示了。言下之意,不外是催他們趕緊上路。
在梁總管看來,江城還有什麼值得兩位小主人留戀的呢?他們在這兒也沒什麼至親了,更沒有產業田地。回了王府,要什麼有什麼,何必就此眷戀不去。
然而梁總管畢竟是下人,面對展眉舒綠兩人,卻是不好催促的。魏盛的身份卻超然多了,說話也更方便。
他以為展眉是捨不得杜衡書院的讀書環境。魏盛自己是儒士,便以儒士之心猜度展眉,對展眉的“好學”還是很欣賞的。而且展眉的“才華”他也是親眼所見。那夜中秋詩會,儘管他有著討好展眉的嫌疑,可是他這種自重身份的詩壇名宿,如果展眉寫的不是好詩,他也不會誇得那麼厲害。
隨意誇一首平庸的詩作,對魏盛的名聲可沒什麼好處。
魏盛就請展眉安心,說到了京城,他讀書更不成問題。信安王完全可以將他送進國子監裡頭去受最正規的教育,一點也不耽擱學業。
展眉根本就不是糾結這個,但又沒法跟魏盛說——其實我就是不想去。這話除了舒綠他誰也說不了。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魏盛邀請展眉的事情也並不是完全的機密,不到兩天就傳開了,緊接著展眉與舒綠的身世也曝了光。杜衡書院裡的同窗,雖然還守著儒生的矜持,其實眼底裡都在泛著綠光。
這運氣也太好了吧,一下子攤上個這樣的外祖父,還眼巴巴地派人來接他回去享福。昨天還是一起在書山裡拼搏的學友,今兒就成了高高在上的貴公子,從此也不用去拼什麼縣試府試院試鄉試了,光是享受祖蔭就夠了
當然大家都很聰明,能考上杜衡書院的人就沒一個傻蛋,不僅是智商或者情商那都是在一般水平線往上老高的。本來對展眉態度不怎麼樣的人,突然就熱情起來了,而原先與展眉交好的自然不用說。
展眉真是不堪其擾,還不能表現出他的不耐煩,免得被人說閒話。
有凌展鵬在書院裡讀書,凌家當然也迅速得到了訊息。自凌老太爺以下,凌家就像發生了一場大地震似的,全被這訊息震傻了。
不過震驚過後,肯定是歡喜無限。不管怎麼說,他們兄妹也是凌家族裡的人不是?而且面子上,本家對他們可是很好的,沒有任何慢待的地方。靠著他們倆的關係,就算他們不為本家出力,別家也絕不敢小看了凌家。
凌家這麼一家商賈,居然也和京城的王府攀上親戚了
只有舒媛舒華不覺得這是好訊息。理由簡單得不用多說,她們是怎麼對舒綠的,舒綠又是怎麼報復她們的?她還是一個小孤女的時候,就敢用掉包計回頭害舒媛發病,更加大膽地給舒華直接下藥……要是讓她在京城得了勢,不知道要怎麼整她們呢
一想到這裡,兩人就覺得前途暗淡。
尤其是舒華。她聰明過人,早就想到自己那天是怎麼著了舒綠的道兒了。這一回的過敏,真是讓她受盡了折磨渾身起紅點瘙癢無比不說,她眼角的幾條抓痕還因此潰爛紅腫起來,到現在都還不能見人呢。大夫說,起碼得調理小半年,才能勉強恢復舊貌。
她是想把舒綠弄死的心都有了,一心只想著等身子好點了,就去找舒綠算賬。誰知這才幾天?舒綠突然就變成了王府千金
現在不是想著怎麼報復舒綠,而是怎樣使舒綠別報復她了……她的苦頭,算是白吃了
舒華鬱悶得想吐血啊。偏偏她的父親凌二爺,在得知舒綠身世以及她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