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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行忽然打斷了林景峰的話：&ldo;哎，那邊有炒栗子！&rdo;說畢頭也不回，大步跑過對街買栗子。

秋天下午，展行站在栗子店前，林景峰隱藏在墨鏡後的目光複雜，注視著他。

有時候林景峰甚至覺得，展行就是個來討債的‐‐討七年前的債。當然，展行無論對誰都是個討債的，在其家人眼裡尤其是。

林景峰站在秋天的陽光下，幾乎要相信那小子活著回來了。

三天後，崢嶸歲月。

斌嫂在堂內擺弄一塊腕錶，展行扒在櫃檯上好奇地看。

林景峰站在院外抽菸，這一次前往山東並不僅他和展行，先前透過斌嫂的地下渠道，聘來了數人協助行動。

加上他與展行，一共五個人，這尚且是他第一次帶隊，心內不免有點緊張。

&ldo;這家店裡的東西都是你先生帶回來的？&rdo;展行好奇道。

斌嫂用一把鑷子朝腕錶裡填進電池，咔嗒一聲輕響，答：&ldo;有的是小雙帶回來的，有的是林三。&rdo;

展行：&ldo;你就在這裡賣古董，能夠吃穿麼？&rdo;

斌嫂漫不經心道：&ldo;都是道上朋友給的面子。&rdo;

展行：&ldo;他們給你貨，你幫著賣？&rdo;

斌嫂柳眉微蹙：&ldo;不，我從不幫人銷贓倒貨，林三是個特例。&rdo;

展行：&ldo;那不就……越賣越少了。&rdo;

斌嫂笑了笑：&ldo;越賣越少，賣完了收拾鋪子，走人。&rdo;

展行：&ldo;去哪？&rdo;

斌嫂不回答，把腕錶裝好：&ldo;交給你師父。&rdo;

展行：&ldo;小雙就是你們的徒弟，對麼？為什麼叫小雙？&rdo;

斌嫂道：&ldo;他給自己起的外號。&rdo;

&ldo;告訴我告訴我，為什麼？&rdo;展行瞬間好奇起來，伸手想抱斌嫂粉藕似的胳膊，斌嫂一避嗔道：&ldo;沒大沒小。&rdo;

&ldo;他是個&l;雙&r;，既喜歡男的，又喜歡女的。&rdo;斌嫂淡淡道：&ldo;就這樣，你師父沒對你說過？&rdo;

展行張大了嘴，伸出兩指，在腦袋上比了比，作了個兔兒的手勢：&ldo;景……我師父也是？直的？彎的？要麼是雙性戀？&rdo;

斌嫂啐了口，沒有回答，展行馬上明白了：&ldo;他他他……他喜歡那個小雙？&rdo;

斌嫂抬手給了展行一耳光，打得不響亮，展行瞠目結舌，墨鏡滑到鼻尖。

&ldo;滾，師父的事是徒弟議論得的？&rdo;斌嫂心不在焉，似乎想起從前的事。

展行走出前院，心潮澎湃，林景峰居然&l;也&r;有同志傾向！掩藏得這麼嚴實，奶奶的……他注意到院裡桌前坐了三個人，兩男一女。

&ldo;喏，親愛的師父，斌嫂給你的。&rdo;展行把腕錶交給林景峰，林景峰接過戴上，展行又曖昧地朝他擠了擠眼。

林景峰：&ldo;？&rdo;

展行馬上很規矩地站到林景峰身後。

林景峰朝那三人說：&ldo;介紹一下，我徒弟展小賤。&rdo;

展行把墨鏡摳下來點，扮了個誇張的鬼臉。

眾人：&ldo;……&rdo;

林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