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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明白了銀姐……是，是，沒問題。&rdo;

&ldo;放心，你就等著我的好訊息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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塗著鮮紅指甲油的纖纖素指摁斷通話，將手機啪嗒丟在桌上，螢幕映出了一張妝容完美卻毫無表情的臉。

周遭沒有動靜，沒人敢出聲。那雙描畫精緻的眼睛一眨不眨盯著已經黑了的手機屏，半晌她突然再次一把抓起手機，手指用力到青筋凸起，又開啟了剛收到的簡訊。

兩張偷拍來的圖片橫呈在她的視線裡，一張是駛向交叉路口的吉普車，隱約可以分辨出後車牌；另一張則更清晰些，是個年輕男子背對鏡頭，中等身量、肩背勁瘦，正穿過車流向馬路對面走去。

他穿著洗舊發黃了的t恤和大短褲，只顧悶頭走路，姿態懶散鬆垮，看上去就好像剛從街邊大排檔出來，正準備遊手好閒地晃一個下午，或找幾個無所事事的朋友去網咖徹夜開黑。

&ldo;那眼神跟x光一樣……這小子是幹什麼吃的，警惕性高得邪乎！……&rdo;

銀姐嫣紅唇角露出一絲諷刺的弧度。

&ldo;你當然得小心點，是不是？&rdo;她耳語般對著那背影輕輕笑道，&ldo;這一次再犯錯的話，可沒人能替你去死了哦。&rdo;

&ldo;我就說我沒認錯，確定是老情敵了吧？&rdo;邊上一個戴棒球帽和防霾口罩的男人笑嘻嘻問。

屋裡幾個手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銀姐也沒吭聲。那男子悠悠嘆了口氣，半真半假地勸：&ldo;要我說，這事差不多也就算了。人都死了那麼多年，塵歸塵土歸土，還有什麼仇怨是過不去的呢？看看銀姐現在的排場體面，跟過去相比……&rdo;

一弧光影迎面刺下，男子觸電般向後仰去‐‐

咣！！

刀鋒緊貼他鼻尖劃過，瞬間沒入木桌三寸！

一截明晃晃刀尖穿透桌底而出，噼啪幾聲脆響，油漆裂紋無聲無息爬滿了整張桌面。

滿室死寂，鴉雀無聲。銀姐緩緩鬆開刀柄，居高臨下盯著男子，挑染的捲髮從頸側垂到胸前。

&ldo;東西呢？&rdo;她一字一頓地問。

第29章

&ldo;他們給我東西讓我印, 我就印, 我真不知道這是犯法的呀！嗨喲警察同志, 我可真冤枉，我下次再不敢了行嗎？&rdo;

縣公安局審訊室裡三個刑警兩個書記員，錄音錄影裝置齊全, 碩大警徽掛在白牆上，左邊一行坦白從寬，右邊一行抗拒從嚴。圓頭大耳的列印店老闆大概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大陣勢, 縮在木椅上瑟瑟發抖, 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ldo;你說我們這做小本生意的，沒知識沒文化沒技術還法盲, 賺兩個錢多不容易啊？老婆要做美容，孩子要上高價, 老人要請護工，國家還號召我們生二胎, 孕檢月嫂奶粉早教幼兒園，看病擇校保姆家教補習班……&rdo;

吳雩清瘦的背靠在審訊室外的單面玻璃上，一手插在褲袋裡, 一手揉著眉心：&ldo;早知道他這麼容易審, 我們還專門開過來一趟幹嘛。&rdo;

步重華淡淡道：&ldo;不是你主動要跟過來的嗎？&rdo;

吳雩瞟了他一眼，面上似乎有些悻悻，步重華不用看就知道這小子心裡在想什麼‐‐&ldo;可我怎麼知道蔡麟說的那個寧河特產豆腐魚其實並不好吃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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