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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他是……&rdo;
&ldo;老嫖客。隔壁掃黃大隊一抓一把都是這樣。&rdo; 步重華面沉如水:&ldo;去翻翻他最近半年微信qq新增聯絡人和微博私信點讚記錄,應該能有發現。‐‐廖剛,拿證辦手續,立刻去李洪曦家,搜尋跟邪教、骷髏面具、人骨法器相關的一切痕跡。&rdo;
&ldo;是!&rdo;
廖剛正掉頭要走,突然步重華又想起什麼似的一招手:&ldo;哎,回來。&rdo;
&ldo;啊?&rdo;
&ldo;下樓經過技偵幫我催一下王主任,就說我讓人從醫院送來的樣本,叫他儘快處理完做比對,務必在審訊完之前給我。&rdo;
廖剛一愣,完全不知道他送了什麼樣本,但服從的習慣讓他立刻哎了聲:&ldo;明白!&rdo;
廖剛帶著偵查員掉頭衝下樓梯,步重華呼地推開訊問室外間的門,只見單面玻璃前刑警書記員都已經各就各位。吳雩坐在靠門一張椅子上,張小櫟正湊近一邊打量一邊嘶嘶吸氣:&ldo;小吳哥你就是人太好太善良了,對這種亡命徒你怎麼能心慈手軟呢?你看看你這傷……&rdo;
&ldo;他們說你受傷了?&rdo;步重華皺眉道。
吳雩一抬頭,眼睛黑白分明,指了指臉頰上一道兩三寸長、細得幾乎看不出血絲、對光才能隱約觀察到的白痕。
&ldo;被指甲劃的,&rdo;吳雩如是說。
步重華:&ldo;……&rdo;
咚咚咚一陣腳步傳來,滿面心疼的孟昭推門而入:&ldo;小吳呢?我聽廖剛說你跟犯罪嫌疑人搏鬥,被一刀劃臉上了?怎麼回事?&rdo;
吳雩說:&ldo;指甲……&rdo;
&ldo;吳啊,我吳呢!&rdo;蔡麟匆匆路過,一邊手忙腳亂整理出外勤的警八件一邊從門外探進頭:&ldo;我聽王主任說你跟持械歹徒搏鬥,被刀砍在臉上毀容了!怎麼回事?&rdo;
&ldo;指……&rdo;
步重華深吸了口氣,重重關上訊問室的門,蔡麟在外面&ldo;嗷!&rdo; 一聲險些被夾著了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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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叫什麼名字?&rdo;
&ldo;李洪曦。&rdo;
&ldo;幹什麼的!&rdo;
&ldo;就上班,開發區。&rdo;
&ldo;為什麼持刀潛進那個女孩子的家?&rdo;
&ldo;你說那個三陪女?我就逗她玩玩。&rdo;
&ldo;玩?玩什麼?!&rdo;
&ldo;就無聊,我沒想搶劫。我錯了,我不該擅闖民宅,下次不敢了。&rdo;
&ldo;你手指上那白疤是怎麼回事?&rdo;
&ldo;蚊子咬的抓破了‐‐我拜託你啊警察同志,這都已經快好了……&rdo;
……
李洪曦脫臼的手腕和胳膊已經緊急處理好了,被三角巾吊在脖子上,臉色青白眼珠發紅,病歪歪地靠在訊問室椅子裡,看上去狼狽不堪。但他不愧是碩士畢業的高階白領,很快就從極度驚慌中鎮定了下來,開始跟警察顧左右而言他,一切問話都堅決抵賴不承認:&ldo;什麼,入室搶劫十年起?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