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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rdo;吳雩拿著保溫杯，遲疑許久後終於將蓋開啟一條縫，&ldo;進口奶粉&rdo;熱騰騰的腥氣撲面而來。

高寶康住在半開放式的老舊小區，大門外緊挨主幹道，車輛來回傳來一陣陣清晰的轟響。警笛在下高速後就關了，漆成藍白色的警車呼嘯駛入小區，齊刷刷停在居民樓下，步重華利落地下了車，隨便點了幾個人頭：&ldo;你們幾個包圍單元樓，張小櫟守住小區大門別讓人隨便進出，剩下的人跟我上去。破門器帶了嗎？&rdo;

張小櫟難得有眼色一次，立馬從後備箱拖出工具：&ldo;帶了帶了！&rdo;

步重華眼角一瞥，見周圍沒人，便從張小櫟手裡接過破門器，略微俯身靠近，從牙縫裡低聲道：

&ldo;要是你這次再把無關人員放進行動現場……&rdo;

張小櫟寒毛倒聳：&ldo;是……是！是！&rdo;

張小櫟如脫肛的野兔般溜了，步重華一轉身，當場撞上了從警車另一側繞過來的吳雩，正把剛吃完包子的手往警服褲子上蹭：

&ldo;你上次罵的不是我麼？&rdo;

&ldo;……&rdo;

周圍警察迅速散去，行動現場各就各位，只有他倆站在樹蔭下面面相覷。

步重華面沉如水問：&ldo;牛奶喝完了嗎？&rdo;

吳雩動作一僵，步重華昂著頭擦肩而過。

老式居民樓道低矮狹窄，堆滿了各家各戶的雜物。蔡麟一馬當先衝上三樓，貓腰聽了聽動靜，向後打了個沒有的手勢，意思是聽不出裡面有沒有人在家。

這也是很正常的，畢竟已經後半夜了，就算兇手在家也大機率是在睡覺。幾名刑警圍住了上下層樓道口，步重華把破門器交給蔡麟，吳雩在他耳邊低聲問：&ldo;你不親自踢啊？&rdo;

步重華雙手握槍，用同樣音量輕輕道：&ldo;電視劇看多了吧，這防盜門你踢一個試試？&rdo;

蔡麟熟練地掏出撬鎖器，幾下就把外鐵門捯飭開了，然後把破門器卡在木製門框上，加滿泵，示意其他同事退後，按下了閥門。下一刻木門&ldo;嘭！&rdo;應聲而飛，重重撞上牆壁又反彈回來，被步重華一腳蹬開：&ldo;不許動！警察！&rdo;

啪！外間客廳燈亮，訓練有素的刑警閃電般撲進各個房間，臥室、衛生間、陽臺門被依次踹開，蔡麟縱身飛撲上床一槍抵住被窩：&ldo;不許動！&rdo;

&ldo;別動！&rdo;

&ldo;警察！&rdo;

呼地一聲蔡麟掀開被子，裡面空空蕩蕩：&ldo;床上沒人！&rdo;

&ldo;陽臺沒人！&rdo;

&ldo;衛生間沒人！&rdo;

公寓內外燈光大亮，窗戶、陽臺、門閂完好無損，然而連嫌疑人的影子都不見。步重華用槍口挑開衣櫃門縫隙往裡望了一眼，轉身搖搖頭，沉聲道：&ldo;跑了。&rdo;

蔡麟忍不住憋出一個字：&ldo;艹！&rdo;

這是一間老式二居室，客廳擺著的木頭方桌上用玻璃壓著舊報紙，旁邊兩把椅子，靠牆是五斗櫥、電話機、掉漆了的淡綠色單開門舊冰箱。廚房垃圾桶裡堆著滿滿的薯片方便麵袋子和空酒瓶，幾個破洗菜籃壘在牆角，不知哪裡傳來一股菜葉腐爛之後難聞的味道。

&ldo;港口、碼頭、機場、車站，幾條主要交通幹道和高速公路上下口，各安全監控網點務必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