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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何止是差不多，簡直是一模一樣。

步重華長吁了口氣，回頭問吳雩：&ldo;你還能再靈光閃現一下嗎？&rdo;

上次就是在這座解剖臺邊，吳雩一個&ldo;感覺不對&rdo;，發現了郜靈齒縫間高寶康的dna。三個人六道視線齊刷刷投來，吳雩沉默片刻，緩緩道：&ldo;我的靈感都跟著清蒸東星斑一道消化了……&rdo;

&ldo;嗐。&rdo;王主任哭笑不得，擺擺手示意小桂法醫幫忙把屍體搬回推床，說：&ldo;算了吧，本來這案子就已經過了從屍體上尋找線索的階段了……我看你們不如去四里河上三炷香，拜祭一下河神，努把力爭取早點找到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高寶康。要是再找不到呢，明天這個時候你們就該恭恭敬敬道歉把陳元量請出門了，他兒子花錢找了個大律師，白天剛去市局拜訪過一圈，你敢遲一分鐘放人都得小心人家跟你要國家賠償。&rdo;

步重華臉色不是很好看。

&ldo;……你們都在找高寶康，倒讓我又想起那個笑話了。&rdo;小桂法醫勉強笑了聲：&ldo;‐‐ &l;南城支隊南城支隊，請問你們掉的是這個金高寶康，那個銀高寶康，或者是那個銅高寶康啊？&r;&l;不河神，我們掉的是那個五零二命案殺人跳水的高寶康。&r;&l;你們竟然這麼誠實，那我把金銀銅三個高寶康都獎給你們，那個不值錢的殺人犯高寶康就留在河底了吧！&r;……&rdo;

步重華一臉面無表情望著他，只有吳雩捧場地&ldo;哈！哈！&rdo;了兩聲，儘管誰都能聽出因為根本沒懂笑點在哪，他每一個竭力發出的哈字中都充滿了疑惑。

&ldo;……&rdo;小桂法醫冷冷道：&ldo;你不笑我會感覺更好點。&rdo;

王主任親手把屍體推回停屍間，出來關上燈，冰冷寂靜的空間再度陷入黑暗，只有窗簾縫隙中隱約透進街道上的霓虹燈，勾勒出白布下起伏的陰影。

那是年小萍。

她本來就很瘦，被白布蒙上便更單薄了，像紙片一樣貼在那兒沒什麼分量。推床下躺著一束有氣無力的花，那是花店臨關門時才被匆匆買走的最後幾支百合，花瓣下覆蓋著一個小小的、孤零零的粉色蛋糕盒。

秒針滴答一響，分針移至中軸，新的一天到了。

刑警和法醫們沉默地站在太平間門口，不知過了多久，步重華輕輕地說：&ldo;年小萍，十六歲生日快樂。&rdo;

我們四處碰壁，精疲力盡，卻始終無法走出這重重絕境。如果冥冥中真有神靈滿足這世上每個人的生日願望，只求你魂魄不散，天上有靈，幫我們昭示出一條為你沉冤得雪的路。

&ldo;……回家了，回家了，&rdo;王主任用力吸了口氣，轉身揮手驅趕吳雩跟小桂法醫：&ldo;年輕人不要這樣熬，回家睡覺去，明天早點過來開會。走走，走！&rdo;

小桂法醫沒精打采地脫下手套和手術袍，吳雩也揉了揉痠痛的頸椎和肩膀，正走向樓梯口，突然身後手機鈴聲響徹了停屍間外的走廊。

&ldo;是我的，&rdo;步重華一看來電，接起來：&ldo;餵？&rdo;

吳雩、王主任、小桂法醫都回頭看他，只見步重華驀然停下腳步：&ldo;他們是怎麼確定的？！&rdo;

&ldo;……&rdo;手機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麼，隱約聽見聲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