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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勉力道：&ldo;別慌，別……&rdo;

&ldo;師父……別哭……&rdo;阿斗顫抖著抬起手，斷斷續續道：&ldo;等我死了，你安頓好……啞巴，別讓他……被人欺負&rdo;

他把手伸向趙雲的臉，道：&ldo;我不是你的……阿斗，你的……阿斗早就……死了，我……誰也不是……&rdo;

接著，他極輕，極輕聲地說出了這輩子唯一的願望。

&ldo;師父……親親我罷，我真的喜歡……&rdo;

他劇烈咳嗽，鮮血順著七竅流下，染滿血的手觸到趙雲脖頸，似想攬住他，求一個簡單的吻。

但他的話終究沒說完，想要的，亦沒得到。

阿斗的手指在趙雲脖頸上留了幾道血印，便滑了下去。

他臨死前的最後念頭是：我對不起趙子龍，騙了他這麼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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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那聲音道：&ldo;來世想當什麼？&rdo;

阿斗伸出手，去觸那深邃的無盡的黑暗，答道：&ldo;能不能不穿？我不想再當別人了，累的很。&rdo;

&ldo;你是誰？&rdo;阿斗忍不住又問道：&ldo;人死了以後都會到這裡來，這是陰間？咋啥都沒？&rdo;

那聲音帶著一份笑意，答道：&ldo;我是你祖宗。&rdo;

阿斗反唇相譏道：&ldo;去！我是你祖宗！&rdo;

那聲音笑道：&ldo;真是你祖宗，神州之人統稱炎黃子孫，我怎不是你祖宗？&rdo;

話音落的瞬間，周遭無數金光煥發，阿斗吸了口氣，自己正站在一個空空蕩蕩的巨大金殿中。

金甲巨人神像屹立於面前，阿斗仰望那神像面容，只覺脖頸發酸，道：&ldo;這究竟是哪裡？你又是誰？&rdo;

先前與自己交談的聲音正是來自神像，它道：&ldo;姬軒轅。&rdo;

神像的手掌虛握，那處彷彿本有一把兵器，卻被抽走。阿斗失聲道：&ldo;你是黃帝？！&rdo;

若這巨人是姬軒轅神像，那說不得還真是自己祖宗，只聽巨人道：&ldo;還想轉世？看你腕上，此時縱想轉世，我亦幫不了你。&rdo;

阿斗低頭，抬手，只見右手手腕上繫著一條極細的紅繩，紅繩末端牽出大殿，另一頭延伸向殿外無盡的虛空。

他道：&ldo;我本來就不是這具身軀的主人，你讓我轉生到阿斗身上……&rdo;

那巨人打斷了他的話，笑答道：&ldo;何以見得？&rdo;

阿斗道：&ldo;不是麼，原來的劉禪死了，我附在他的身上，鳩佔雀巢這麼久，騙了趙子龍。&rdo;想到趙雲，他難過得很。

金甲巨人卻道：&ldo;你便是劉禪，劉禪便是你，你若忘卻前塵，是否還是如今的你？若哪日想起前番數世，是否還是往昔的你？&rdo;

劉禪與自己是同一個靈魂？隱隱約約，阿斗明白了些許事，重生轉世，若一個人想起之前數輩子的經歷，卻忘了今生，一夢浮雲，他還是他麼？

正要詢問，黃帝神像又道：&ldo;讓你想起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