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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斌看了遊孟哲一眼，遊孟哲輕輕擺手，示意不能輕舉妄動，孫斌點了點頭，知道張遠山武藝超群，貿然出去多半隻有捱打的份。

李益：&ldo;九妹要嫁人了，你怎麼看？&rdo;

張遠山沒有發出聲音，遊孟哲看到他的武靴在地面移開，似乎在御書房中走了幾步，邊走邊考慮，而後背對龍椅與龍椅背後，書架後躲著的二人。

張遠山手指輕叩一個架子，繼而負手轉身，彷彿表了態。

李益道：&ldo;嫁娶大事，怎麼能隨她？&rdo;

張遠山沒有回答。

李益朝龍椅一倚，重重出了口氣：&ldo;婚娶大事，我不說話，便沒人說得上話了。若隨她性子，只怕來日過得不甚快活。&rdo;

片刻後，李益又道：&ldo;聽說你多了個侄兒？&rdo;

張遠山料想是點了頭，李益又道：&ldo;遠山，你也老大不小的人了，總這麼拖著不是個事，何時打算成婚，為你張家續香火……&rdo;

&ldo;什麼？！&rdo;李益的聲音極其驚訝，金案上彷彿打翻了什麼東西。

遊孟哲：&ldo;？&rdo;

孫斌與遊孟哲對視一眼，莫名其妙，只見張遠山的武靴走上幾步，走到案幾前，瑣碎紙響，又有開硯臺聲，彷彿是提筆在紙上寫了什麼。

李益聲音震驚無比，開口道：&ldo;此事當真？！&rdo;

張遠山退開數步，書架後偷聽的遊孟哲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好奇心難以言表，啞巴究竟都說了些什麼？！

長久的沉默後，李益開了口道：&ldo;義兒……義兒就義兒罷。你結義兄弟怎麼說？知道這事不？&rdo;

張遠山沒回答，料想是在擺手，李益又說：&ldo;朕封他個雲騎尉，留在京師也成，三月初一武選，你讓他……&rdo;

張遠山彷彿做了個手勢，李益又不說話了。

孫斌在遊孟哲手心寫寫劃劃，意思是這啞巴忒也大膽，竟然三番五次打斷皇帝，但李益彷彿毫不在意，沉吟片刻後又道：&ldo;你怎知他不願入朝為官？&rdo;

張遠山沒有答話，李益似乎有點不悅，而後道：&ldo;罷了，你退下罷。讓朕想想。&rdo;

張遠山轉身離開，腳步聲漸遠，遊孟哲依稀聽懂了些‐‐張遠山要認自己當乾兒子？還想給他封個官兒……還是別亂殺的好……待會沒的給張遠山惹麻煩。

張遠山告退，御書房裡剩下皇帝一個，孫斌在遊孟哲手心寫了一行字：準備動手。

遊孟哲寫：我突然想起還有點事得回去了，你自己動手罷，回見。

孫斌：&ldo;……&rdo;

孫斌憤怒了，在遊孟哲手上寫道：你什麼意思？

遊孟哲寫：沒別的意思，我真有點事，你快去，祝你馬到功成。

孫斌快速寫道：你找死了是吧，剛才說得好好的。

遊孟哲寫道：我又跟他沒仇……

遊孟哲手指寫得慢，孫斌不耐煩，直接給了他一腳，吼道：&ldo;你這混球說話不算數！事兒一辦完就帶你遠走高飛了還想怎的！&rdo;

孫斌一在書架後吼起來，前頭李益登時被嚇了一跳，坐在龍椅上左右看，沉聲道：&ldo;什麼人！給我出來！&rdo;

遊孟哲兀自不顧皇帝：&ldo;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