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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顧念秋拒絕的非常果斷，「我想聯絡的就那麼幾個人，都已經有聯絡方式了。」

左洋瞥到顧念秋手機螢幕上週巍的頭像，說：「……我記得我沒給你周巍他們的聯絡方式。」

「周怡給了呀。」顧念秋笑得眉眼彎彎，「還有任安安的。」

「……」

左洋沉默半晌，小聲嘟囔道：「哦……你和周怡都有小火苗了。」

「嗯？」

小火苗是企鵝的一個標識，連續一週以上相互傳送訊息就會有小火苗。

左洋輕咳一聲，直白道：「我也想要。」

找個理由每天聊天，拉近距離，建立關係。

「那就換到企鵝聊。」顧念秋沒理解他的潛在含義，耿直地回答道。

「……」

他們基本只在微信上說話，而且基本是相互分享學習資料。

不過這段時間因為畢業論文，見面比較頻繁，讓左洋非常開心。

左洋看了眼企鵝的圖示描述，相互聊天最頻繁的那個可以獲得的頂級標識名字他非常喜歡——「愛情的巨輪」。

先把名分拿下，剩下的慢慢來。

當天晚上，左洋躺在床上舉著手機，看著一片空白的聊天視窗，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到家了嗎？」

不行不行，都這麼長時間了，肯定到家了。

要是這會兒還沒到家，鄭思寧就該給他打催命電話了。

「睡了嗎？」

這不是廢話嗎。

如果睡了肯定就不會回復了，沒睡的話應該說些什麼呢？

顧念秋高中時期都幾乎不熬夜，現在也不知道習慣變了沒有。

左思右想，實在找不到合適的，於是發了個「在嗎」的表情包過去。

「在！」顧念秋幾乎是秒回。

左洋一樂，打字回覆：「這麼晚了居然還不睡！」

顧念秋汗顏，回復道：「你這是釣魚執法啊。」

「對啊，釣的就是你這條魚。」

顧念秋發了個「自抱自泣」的表情，說：「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在倒時差。」

左洋：「……？」

這都回國小半年了，還倒時差？

顧念秋又發訊息過來：「好了不瞎扯了，我先睡了，明天還早起。」

左洋按住語音訊息：「晚安。」

對方也發過來一條語音訊息，同樣只有兩個字：「晚安。」

左洋反覆講記錄看了好幾遍，收藏了這個兩秒不到的語音訊息，最終是以手機砸臉結束這一天的。

第二天左洋臉上青了一塊，把鄒昊嚇了一跳，問：「你又去打架了？」

「沒。」左洋神情懨懨，問：「有沒有軟一點的手機？」

「啊？」

「砸臉不疼的那種。」左洋想了想，又補充道：「最好是臉在手機螢幕上劃了也不會有反應的。」

手機砸臉就算了，這一砸還把他和顧念秋的訊息記錄全清空了，氣都要氣死了。

鄒昊伸手探了探左洋的額頭，納悶：「沒發燒啊，你不是被砸傻了吧？」

「滾。」

這天顧念秋有事沒來，論文小組只有左洋和鄒昊兩個人，氣氛持續低迷。

左洋不開心是因為聊天記錄全沒了，還見不到顧念秋本人，心痛。

鄒昊低沉是因為他發現顧念秋家的公司比他家公司還強點，雖然顧念秋繼承不了自家公司，但肯定也不會自降身價到他家來打工，錯失一位優秀員工，惋惜。

左洋知道鄒昊的想法之後，罵道：「你做白日夢呢吧？我都沒考慮過讓她給我打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