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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月兮聞言心中一驚,直接就站起來了,不等許砌說話,她抬腳就往外走,「許將軍,我就先回去了,留步。」說著,人已經出了帳子,很快便沒了影子。
「什麼時候見楚將軍著急過,這是要出大事了啊。」許砌望著楚月兮離去的方向自言自語道。
來找楚月兮的人正是一早被謝婧宸派出去辦事的那個,他見到楚月兮也沒廢話,開門見山,直入主題,「楚將軍,卑職打探到訊息,皇上想給白姑娘賜婚。」
「賜婚?!」楚月兮心中有了各種各樣的猜想,卻萬萬沒想到長盛帝召她去居然是為了賜婚,她深吸了兩口氣,努力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問:「賜什麼婚,賜給誰?」
「這……」侍衛猶豫了一下,道:「據卑職所知,是,是箐王。」
楚月兮:「???」
楚月兮聽完這話的第一反應是長盛帝瘋了,她騎馬就要往皇宮跑,準備問問到底怎麼回事,卻被告知白暮詞已經出了宮,她只好憋著一口氣又轉身飛奔回將軍府,一進門,果然看見白暮詞正如往常一樣,在幫她收拾著書房。
「阿詞,皇上給你賜了婚,是真的嗎?」楚月兮一把抓住白暮詞的手,「到底怎麼回事,你告訴我。」
「將軍,承蒙皇上厚愛,給屬下和箐王殿下賜婚,婚期就定在下個月。」白暮詞低著頭避開楚月兮的視線,帶著哭腔道:「都是屬下自願的,將軍就不要再問了。」
自願的?自什麼願?
箐王還頂著通敵叛國的罪名呢,現在卻把白暮詞賜給他,長盛帝這是打的什麼算盤?
楚月兮正想逼問白暮詞,腦中一個念頭突然閃過,白暮詞是舉報連翊的人,也是此次西境一役的功臣之一,她若是自願嫁給了連翊,那麼連翊的罪名就算不能洗脫,至少也可以名正言順的保住性命。
長盛帝明擺著想要留住連翊的命——哪怕他已經觸及了長盛帝心頭的逆鱗。
但是依著白暮詞的性子,就算是長盛帝直接下了明旨,她也不會乖乖應了這門婚事,更何況親口說出「自願」二字呢。
除非……長盛帝用什麼她很在意的事情威脅了她。思及此,楚月兮再一次拉過白暮詞,強迫她跟自己對視,問:「阿詞,你跟我說實話,皇上跟你說什麼了?」
「沒什麼,真的是屬下自願的。」白暮詞被楚月兮用手抵著下巴,轉不過頭去,只好死死閉上了眼睛,不讓楚月兮看見她即將奪眶而出的淚水。
「白暮詞,你看著我!」楚月兮看著她的樣子,聽著她難以掩飾的哭腔,心中怒火熊熊燃起,「你父母雙亡,又是我的部下,婚姻大事怎麼能不經過我的同意就這麼定下來?究竟出了什麼事,你告訴我,天塌下來本將軍替你頂著,誰威脅你什麼,我替你做主。」
「將軍……」白暮詞終於緩緩睜開了雙眼,任由淚水沿著臉頰流到楚月兮的手上,她緊緊握住雙拳,到底還是說:「將軍待屬下的心,屬下都明白,真的……都是我自願的。」說完,躲開楚月兮的手,轉身跑出了書房。
「白暮詞!」楚月兮慢了一步沒抓住她,狠狠一跺腳,「該死的,皇上到底跟她說什麼了?」
「邵遙,去查。」楚月兮一邊乾淨利落的給屋頂上的邵遙下了命令,一邊抄起佩劍策馬去了太傅府。之前不去找他,是不想讓他再費心,現在卻不得不去了——因為楚月兮知道靠一己之力實在是沒辦法了。
去的路上,楚月兮發現賜婚的旨意已經寫成告示張貼在了大街小巷。
動作可真快,這是生怕慢了被誰攔住啊……楚月兮看著告示前圍著一群群的人,正對著告示的內容指指點點,議論紛紛就氣不打一處來,狠狠一夾馬腹,很沒有公德心的在京城的主街道上策馬狂奔起來,心思一轉,直直朝著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