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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月兮站在門邊也不往裡走,客客氣氣地抱拳道:「母親說笑了,數年不見,母親可還安好?」
婦人聞言「嘭」地一聲重重放下了茶杯,「楚將軍一回京便先去和朋友吃飯,眼中可還有我這個母親?!」
「安王爺相邀,身為臣子怎可不去,母親說呢?」楚月兮神色未變,態度依舊是恭恭敬敬的,不著痕跡地把連深扯了出來,未等堂上之人應聲,她接著說道:「王爺相邀,我不可推辭,家中也讓阿詞先回來請了安,月兮自認這是兩全之法,不知是哪裡做的不夠好惹惱了母親?」
「楚月兮,你不要以為你有軍功在身,我就不敢拿你怎麼樣。」婦人看著楚月兮那軟硬不吃,油鹽不進的態度不由得怒火中燒,她拿出當家主母的身份給楚月兮施壓道:「你可別忘了,你父親不在了,現在這個家是我管。」
「母親這話就不對了。」楚月兮故作不解,微微一愣後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道:「怪我怪我,忘了跟母親說。」
她從懷中取出一封看起來有些年歲的書信,走上前親自遞給那婦人,解釋道:「這是父親五年前寫下的,他說家中一應事務暫且由您管著,待我回來後便交於我掌管,日後哥哥娶妻,便交給嫂嫂掌管,母親只要享享清閒即可。」
「父親在信中寫得明白,母親一看便知。」楚月兮笑笑替她重新倒了一杯溫熱的茶,「不過我常年在軍中,對於這些事情沒興趣也不熟悉,還是暫且由母親替我管著吧。」說完便悠悠閒閒地出了大堂,也不看那婦人青白交替的臉色。
楚月兮一出來,門外的白暮詞便迎了上來,她蹙蹙眉道:「將軍縱然不是她的親生女兒,她也不該這麼為難將軍。」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是為我好。」楚月兮無所謂地笑了笑,看著白暮詞憤憤的表情,想了想還是出言安慰了幾句,「京城畢竟不是邊關,看似平靜,其實多的是比沙場更兇險的事情,你也該收一收你那什麼都說的性子。」
白暮詞聞言點了點頭不再多說,送楚月兮回了院子後,便回了自己的房間。
戍邊多年養成的習慣,楚月兮不喜歡有人近身侍候,於是楚夫人給她安排的幾個小丫頭,無一例外的都被她遣到了外院去做些打掃的活兒。
第二日,楚月兮起了個大早,簡單收拾了一下便騎馬去了皇宮。
她到的早,在宴請名單之上的人還沒到幾個,她便找了同樣閒來無事的連深聊天,回首間卻看見了昨日漓箬閣門前的那個人,此時一身大紅官服,坐在離自己不遠處,正旁若無人地品著茶。
作者有話要說: 註:「玉樓金闕慵歸去,且插梅花醉洛陽」出自宋·朱敦儒《鷓鴣天·西都作》
第3章
連深見楚月兮望著一處輕輕一挑眉,便也順著那個方向看過去,然後目光就落到了一身紅衣的人身上,不由蹙眉,按理來說,楚月兮不應該認識他才是啊。
「看什麼呢?」連深用胳膊肘碰了碰楚月兮,壓低聲音問道。
楚月兮回頭給了連深一個眼神:那人是誰?
「溫子酌溫太傅。」連深有些不明所以,便偏頭與楚月兮咬耳朵,「怎麼了,你們見過?」
溫太傅……?
楚月兮雙眸一轉,就想起了在軍中時聽到的一些傳說。
當時她雖然人在西境,但是京城中的大大小小事情還是能透過各種方式傳到她的耳朵裡,比如說這個溫太傅。
據傳聞說,溫子酌是前太常卿溫良家的二公子,一直盡斂鋒芒,在京中默默無聞,直到長盛十八年,年僅十七歲的他在科考中一舉奪魁,從此深得皇上重用,一時間風頭無兩,至今無人能撼動其地位。
思及此,楚月兮沒忍住笑出聲來,然後在連深驚恐的注視中默默調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