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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反應過來自己手上的動作,驀地又紅了臉。
風遙音認為這個狀態很特殊,她需要四處走走,冷靜一會兒。
上次偷盜未遂,她去還在閉關的師父門前長跪思過,如今想來,她最應該對唐依道歉補償。道歉的話無法說出口,她要隱瞞自己月妖的身份,可補償是可以的。
風遙音漫無目的地走著,一邊思考著,該如何給唐依補償。
由於生來便知道自己身份特殊,容易處於危險之中,風遙音生性謹慎,在行走時會刻意隱藏自己的氣息,月妖一族又恰好長於此道,除非是比她修為高出太多,到了明光尊者的地步,其他人很難發現她的存在。
風遙音看見了池殊和他的下屬,後者還沒有發現她。
池殊不是什麼好人,風遙音曾偶然碰見過池殊處置人的殘忍手段,此刻那位下屬戰戰兢兢地跪在池殊身邊,臉上懼色一覽無餘。
風遙音直覺不對,屏息凝神,有意想聽池殊打算做什麼。
下屬即便害怕,還是盡職盡責地回報:「在溫顏身邊的那位,應當就是御嶺派的大小姐,唐依。」
「是她啊。」
池殊嗓音輕柔,卻不是讓人舒適熨帖,而是讓人無端酥了骨頭或毛骨悚然的感覺,這之間的區別只在於聽者會不會受到他的媚術影響,「明光尊者的女兒確有特別之處,看上去不過是練氣,居然能擋住我的媚術。」
他抱臂,一手點了點自己的下巴,婉轉千百,又莫名不顯女氣,有種詭異的平衡把握:「難道是什麼特殊的法器麼……這可對我不利呀。」
這話中透出來的意思不用說都聽得出來:對我威脅這麼大,我可得好好計算。
風遙音冷著臉,直接走出來,拔劍的錚鳴聲毫不控制,聽得人耳朵發麻,劍鋒直指池殊:「池少主,請你自重。」
池殊和下屬都沒想到好好的地方會突然蹦出來個人,而且不知道這人是氣瘋了還是怎麼了,不加掩飾地直接拔劍,擺明瞭說自己在偷聽,還如此不善。
簡直了!
池殊臉上的狠厲瞬間被掩蓋,他笑了笑,和氣地道:「我記得你,應該是凌肅真人的弟子,風遙音。若我未記錯,你入御嶺派也有數十年,當熟悉派內種種,那麼……聽人牆角,拔劍相向,這便是你們御嶺派的待客之道?」
風遙音確實很生氣。
她聽見池殊對唐依用媚術,血就一下子衝上頭頂,在外她確實成熟穩重,可也有她自我把控,從不和任何人走得太近的緣故——不與人過於親近,就不會有期待與牽掛。
所謂穩重、顧全大局,不過是還不夠讓她生氣。
池殊這話就是把御嶺派帶著一起打,說風遙音入派日久,就是說御嶺派壓根不會教人,上下都是失禮之徒。
風遙音沉著一口氣,剛要開口,凌空一道人影落下來,手中還捧著一樽白玉酒壺。
是祁沉星。
他竟已學會了御劍。
祁沉星是奉了師命,過來給合歡城的少主送壺百年難出一壇的滄海釀,還沒到池殊的住處,見著下方對峙的場景,這才落了下來。
雖然對風遙音沒什麼好感,還存著戒備之心,但面對外人,孰輕孰重,祁沉星當然清楚,他先看向了風遙音,面子上做得很足:
「風師姐,這是何意?」
風遙音硬邦邦地說:「這位池少主對唐依用了媚術,我懷疑他心懷不軌,對我派大小姐惡意滿滿。」
話音未落,甚至只說到了一半。
祁沉星的劍也拔了出來,筆直凜然地對著池殊。
池殊看著自己面前的兩把劍:「……」
微笑jpg
第50章
今日明光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