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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醉酒的範鷺都睜開了眼睛，上下打量外賣員。

&ldo;哎。&rdo;黃一衍一腳踏進來，濕答答的鞋子混著髒水，踩在乾淨地板上，留下一灘髒漬。

&ldo;你你你‐‐&rdo;海客目瞪口呆，&ldo;怎麼鞋子不脫就踩進來了？&rdo;

&ldo;踩就踩了。&rdo;寧火笑意深深。他家老婆，就算在房子裡玩泥巴，用泥巴糊牆、糊地，他都樂意。

海客忍不住了，他以為，寧火這一系列反常的舉動是故意唱反調。&ldo;這是不是差別待遇啊？&rdo;

寧火又說：&ldo;為了不體現差別待遇，你洗了澡，那她也洗個澡好了。&rdo;他指了指浴室，朝黃一衍說：&ldo;去吧，別凍著了。&rdo;

海客險些跪下謝罪，&ldo;別鬧了，嚇壞小姑娘。&rdo;

豈料，外賣員矯情造作地捂了下臉，&ldo;這這這……寧火是要艹粉嗎？&rdo;又嘀咕一聲：&ldo;送披薩賺到了睡愛豆的機會。&rdo;她真的往浴室走，臨到門口，回頭說：&ldo;我是樓下披薩店的，工號1602。&rdo;

&ldo;……&rdo;海客看著她進了浴室，再看一眼迷濛的範鷺。他扯住寧火的袖子，到廚房關上了門。&ldo;賭氣好玩嗎？就因為我帶了範鷺過來，你也要報復我是不是？你知不知道埋下了多大的危機？&rdo;

寧火半靠在操作檯，&ldo;那你先解釋，你為什麼要帶女的過來。&rdo;

&ldo;範鷺她……不是一般的女的。我實話跟你說，範鷺是你粉絲大站的站姐。&rdo;海客指著寧火的胸口，重點強調，&ldo;她是你忠實的粉絲。&rdo;

寧火涼涼地撥開了海客的手指。

海客跺了一下腳，雖在廚房，仍壓低音量，&ldo;你沒踏進娛樂圈之前，到處勾搭女的，你紅了，幾個蹭熱度的都被範鷺幹掉了。她對你很好啊，又是反黑站的管理員。你的名氣，有多少都是靠她在努力。&rdo;

寧火好笑：&ldo;原來我的人氣上漲不是你這經紀人的功勞啊？&rdo;

&ldo;別岔開話題。&rdo;海客苦口婆心地勸道：&ldo;現在粉轉路、路轉黑多的是，有這麼一個忠心耿耿的大粉，就得好好維繫。為什麼我經常跟她聊天？都是為了你的前途。她粉你的時候是很好，但一旦得罪了，轉成黑子，那是相當麻煩的。&rdo;

&ldo;她粉我，我還得賣身了？&rdo;

&ldo;不是讓你賣身，是讓你給點好臉色。&rdo;

&ldo;海客。&rdo;寧火正色直言，&ldo;你以前很多事，我是懶得說。但範鷺，你少跟她接觸。就算要和她聊天，你都別聊我。&rdo;

&ldo;我沒多聊。但她確實知道你的不少事，你前一段感情，她比我清楚。&rdo;

&ldo;哦。&rdo;寧火笑，眼底戾氣重重。&ldo;我班上的同學都知道。公關是經紀人的事，如果要藝人一個個去哄才能堵住黑口，經紀人趁早滾吧。&rdo;

&ldo;……&rdo;海客和寧火合作這麼久，這是第一次聽寧火說重話。海客發慌，語氣軟了，&ldo;行，我知道了。&rdo;他又嘆氣，&ldo;那外賣的怎麼辦？&rdo;

&ldo;你趕緊走。這事我自己處理。&rdo;碰上一個業餘的經紀人，寧火在享受自由的同時，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