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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的天線翹得還不夠高,接收不到他們的高頻訊號了嗎?
「那個,那些孩子,除了渙渙又是誰?」
江濟亭雖然很不想打斷他們的學術交流,但她表示,她作為可愛的小萌新,還是有義務向學界泰斗提出合理的質疑的,她這也是為了學術能夠更加向好地發展嘛。
然而陸漓接下來的話,卻是讓江濟亭怎麼也想不到的了。
前者轉而望向她後,定定地開口,氣如幽蘭,「社、稷、望、朔,以及,希音。」
……?
江濟亭已經驚訝到沒空吐槽為什麼會有這麼奇怪的名字了,只是仙女姐姐說的話過於草,她一時間感覺又有被資訊量砸到腳。
那些個師兄師姐的身份,她一早也確實有過些許的懷疑,這下看來,他們應該就是洛老闆所說的「監視者」了。
只是沒想到,這怎麼……還和小希音扯上了關係?
不過並未等到她開口追問,一旁的陸漓像是並沒有繼續下去這個話題的意思,頗有幾分刻意地略過了這個話題,「只是此般境地,倒是像極了不過是為囚籠而設。」
「何不離開?」
洛行澈卻是有些不解,他認為就她的修為功底而言,大可直接逃走,遠離這片是非之地的。
江濟亭聞言,忽然也有些急切地附和道,「是啊,為什麼不離開呢?逃離這片自己並不喜歡的地方。」
「逃?我還能逃到哪去呢。」
陸漓聞言,卻只是酸澀地苦笑了笑,語氣意味都像極了是逆來順受地就此認命。
江濟亭再次沉默了。
她知道,此番經歷對陸漓來說,確實有些意義難明,功過難辨。
本來是想為解救那些無辜的孩子,使得他們免遭屠戮,卻是殊不知恰恰中了應天君為她設下的圈套。
甚至江濟亭都覺得,或許卑鄙無恥下流的小人應天君,根本就是用那些個孩子的命來要挾仙女姐姐,讓她答應成為南青門門主的吧。
又或者,仙女姐姐根本是知道他的計謀,仍然迫不得已將計就計,只能屈身於金雀樊籠的呢。
只是,應天君甚至還冠以「以愛之名」的偽善外衣,將她囚禁於此的行為,使她被迫永生永世,都只能為了他一己想要長生的私慾,而不斷地煉就金丹仙藥迴圈往復下去。
從此,便是蹉跎了所有本應屬於自己的容華年歲。
江濟亭不能明白也不能理解,即便是處於這樣的境地,陸漓為什麼仍然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經歷過太多的挫傷之後,或許真的就只想著貪戀溫暖的地方了罷。」
陸漓沉聲片刻,卻有些無奈地笑了笑。雖然語調充滿著釋然,但眉間卻仍然濃重著化不開的陰鬱。
一時間,江濟亭卻覺得又是不好開口再繼續追問了。
至少,她認為不再刨根問底地追問下去,應該是對失意沉痛者的一種尊重。
無論江濟亭平日裡是多麼犯傻裝叉也好,潑皮無賴也罷,不懂氣氛的ky這種事情,無論如何,她還是做不來的。
但無論怎麼說,對於像仙女姐姐這樣,有著沉月羞花的傾絕之貌,加上出眾的天師才華和能力的女子,已經是當世罕見了。
可是她,卻僅僅只是因為脾性太好,卻落得這樣的命運,江濟亭卻終究還是有些意難平。
於是江濟亭猶豫著輕聲開口,像是想要辯解什麼似的,「可是……」
這時,洛行澈卻攔住了她,並對她輕輕搖了搖頭。
或許,這就是不同的人有著不同的選擇,並為此只能義無反顧地走上這條命中註定的道路嗎?
江濟亭回望著洛行澈,無語到以至於臉上乾淨得像個填字方塊,一時間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