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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的確如此，因為戴維性格孤僻內向，極少搭理誰，總是喜歡抬著漂亮的下巴，吊著眼角看人。

在其他人看來，明明只是個低階的平民，每天都做出一副高傲的姿態是會讓他們嘲諷的。

這也是戴維不合群的原因。

艾德琳太太將黑貓抱在懷裡，抬頭，露出一張略顯刻薄的臉，&ldo;戴維，給阿金縫合傷口，一共花去70個銅幣。&rdo;

沈默抿了抿唇，&ldo;從我的工資裡面扣。&rdo;

似是早就知道他會這麼說，艾德琳太太又低頭摸著黑貓，&ldo;你將會有兩個半月沒有工資可拿，戴維，祝你好運。&rdo;

語氣頓了頓，她拔高聲音，&ldo;阿金，你要像戴維道歉。&rdo;

聽到聲音跑出來的是個膚色黝黑的精瘦少年，額頭纏著紗布，他一臉忿忿，&ldo;為什麼？&rdo;說完就朝沈默這邊看過來，沒有掩飾的厭惡。

沈默微挑眉，是個東方人。

&ldo;因為你觸犯了天神的宗旨。&rdo;艾德琳太太語氣突然嚴肅，放緩的音調有些古怪，彷彿是怕打擾了某個存在。

阿金撥出一口氣，硬邦邦的口氣，&ldo;對不起。&rdo;

&ldo;神父說天國在每個人心裡。&rdo;沈默深深的看了眼阿金，他淡淡的說，&ldo;我覺得天國就在我們腳下。&rdo;

阿金嗤笑一聲，&ldo;這個被垃圾堆滿的城市是天國？蠢貨。&rdo;

艾德琳太太餘光從沈默身上掠過，氣氛瞬間變的怪異，而在這時，店裡來了一位客人。

少女甜甜的聲音，帶著讓人親切的笑容，&ldo;下午好，勞倫爾先生。&rdo;

&ldo;戴維，你去幫勞倫爾先生準備一份布朗尼芝士蛋糕。&rdo;艾德琳太太繞過櫃檯，走過去打著招呼。

沈默站在原地待了會才把腦中所有的記憶消化掉，進去後面的工作間，不過是跟外面隔著一塊玻璃，這樣的目的是為了讓客人對製作的過程放心。

找到蛋糕圓模，在模具內塗上一層軟化的黃油，再灑上一些麵粉，沈默低頭，皺緊眉頭。

邊上給一塊蛋糕擠奶油的阿金瞥了眼，譏諷的笑了，&ldo;去教堂接受懺悔回來，連蛋糕都不會做了？&rdo;

沈默垂了垂眼，腦中閃過一道亮光，他說，&ldo;我可能需要請個假，阿金，你看看，我連讓麵粉均勻貼在模具邊緣都做不到。&rdo;

&ldo;你以為我會信？&rdo;阿金斜他一眼，看到那些麵粉，嘴角抽了抽。

沈默做出一副真摯誠懇的表情，&ldo;阿金，我們可以是朋友。&rdo;

手指著額頭，阿金冷笑，&ldo;這就是朋友？&rdo;

&ldo;那是因為你想挖我的眼睛。&rdo;沈默鎖著眉看他，眼中很適時的露出畏懼。

阿金臉色一陣青一陣白，&ldo;誰要挖你的眼睛，我只是想想&rdo;後半部分怎麼也說不出口，他耳根子泛起可疑的紅暈。

如果每個世界算一世，作為一個已經活了六世的人來說，十四五歲的少年那點心思很容易就能猜透，沈默看著面前突然靦腆起來的少年。

&ldo;我從教堂回來的路上遇到了兩個東方人，他們說了不少東方的事情，你幫我這次，晚上我會把聽到的都告訴你。&rdo;

阿金哼了聲，&ldo;你還是收起這套連路邊的卡爾大叔都不信的說辭吧，蠢貨。&rdo;

&ldo;我聽到了長安這兩個字。&rdo;沈默平靜的說了句。

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