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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蘇墨。&rdo;陸遠敲了敲門，叫了一聲。

裡面沒有回應，他又敲了敲，還是沒有聲音。沒起床？陸遠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走廊，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有這個動作，可能是因為上次他進蘇墨房間時蘇墨會悄無聲息地出現在自己身後吧。走廊上沒有人，陸遠笑了笑，覺得自己是不是有點中邪了。

回過頭想再敲一下門然後走人的時候，他愣住了。

蘇墨靠在門框上靜靜地看著他。

&ldo;你……&rdo;陸遠一下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你是怎麼做到如此無聲無息的？你練過輕功？還是你做過賊？

&ldo;什麼事？&rdo;蘇墨沒在意他臉上的驚訝表情，淡淡地問了一句。

&ldo;有時間嗎，我有點事想問你。&rdo;陸遠收回思緒。

&ldo;有，&rdo;蘇墨應了一聲，轉身回到房間裡，坐到椅子上，&ldo;問吧。&rdo;

陸遠從來沒有碰到過像蘇墨這樣的人，自己人還站在門外，他也不說句請進或者請坐什麼的，就這麼直接讓問。

&ldo;上回那個花香，你說是海棠，&rdo;陸遠只得自己走進屋裡，靠坐在門邊的桌子上，&ldo;是怎麼回事？我是說……你屋裡那香味是怎麼來的？&rdo;

&ldo;就問這個？還有別的嗎？&rdo;蘇墨低著頭看著自己的手，心不在焉地問。

&ldo;……有。&rdo;陸遠皺皺眉。

&ldo;問。&rdo;

&ldo;我不是問了麼……&rdo;陸遠很想過去看看蘇墨是不是還沒睡醒。

&ldo;先問別的。&rdo;蘇墨抬起頭看向他，笑了笑。

陸遠嘆了口氣，這算是拒絕回答嗎？如果不肯回答這個問題，他其它的問題就不知道該怎麼問了，他想了想，直接問：&ldo;你知道平寧西街的兇殺案嗎？&rdo;

&ldo;嗯，報紙上看到了。&rdo;

&ldo;我在現場聞到過那種花香，&rdo;陸遠看到蘇墨又低下頭開始看著自己的手了，乾脆走到他身邊，彎下腰看著他的臉，&ldo;就是在你屋裡聞到過的那種。&rdo;

&ldo;怎樣。&rdo;蘇墨笑笑，抬起眼回望著他，眼睛裡卻沒有笑容。

&ldo;所以我來問你前一個問題。&rdo;陸遠偏開頭，他不得不承認，他這一瞬間對蘇墨有種奇怪的感覺，那種拒人千里又讓人不自主被吸引的感覺。

&ldo;你怎麼不去問別人，我不是告訴你是海棠花了麼。&rdo;

&ldo;因為別人聞不到。&rdo;

說完這句話，陸遠盯著蘇墨，想看他有什麼反應。蘇墨並沒有特別的反應，彷彿別人聞不到是件很正常的事，他伸出手指在陸遠下巴上劃了一下：&ldo;你是想問為什麼別人聞不到，還是想問這味道是哪來的？&rdo;

&ldo;都想。&rdo;陸遠站直身體，躲開蘇墨的手。

蘇墨收回手，目光再次落在自己手上，沉默了很久，才輕輕說了一句：&ldo;你覺得人死了之後是什麼樣的。&rdo;

&ldo;……我不知道。&rdo;陸遠猶豫了一下，要放在以前，他的回答很簡單，身體冷卻，產生屍斑，然後僵硬，腐壞……運氣好的變個乾屍濕屍什麼的，但現在他只能回答不知道。

蘇墨沒說話，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