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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還有什麼可害怕的東西麼。&rdo;

孟凡宇淡淡地笑了笑，除了這份想丟也丟不掉的回憶，他再沒有什麼可以失去的了。一旦失無可失，也就無所畏懼了。

&ldo;你當然有害怕的東西，有些事情超出你的想像了。&rdo;

&ldo;有嗎。&rdo;

&ldo;他早該撐不住了不是麼，那身體，&rdo;身後的人靠了過來，貼在他的耳後，彷彿在說一個秘密似的壓低聲音，&ldo;挑錯了人。&rdo;

他也這麼說過，挑錯了人。

孟凡宇不知道自己是該慶幸，還是該悲哀。

如果不是陸遠，他們早就該從頭來過，一切努力都將白費，可又正是因為是陸遠，才讓他們始終停在原地，進退不得。

再也沒有像陸遠這樣的人了，對於自己是誰，執著到這樣的地步。

可是，過了今晚，你到底還能有多堅定？

&ldo;我要走了，你不送送我嗎，&rdo;身後的人又笑了起來，像是碰到了什麼極其可樂的事情，笑得幾乎喘不過氣來，半天才停下，拉風箱般地大口大口倒著氣，&ldo;你不想看看我嗎？你就是我，我就是你……這個你也想忘掉嗎……&rdo;

孟凡宇沒等這句話說完，回手狠狠地劈在了身後那人的脖子上。看著那人如同一個裝滿了的黑色垃圾袋似地慢慢倒在地上，他冷冷地說：&ldo;這是你應該害怕的，你只是個永遠只能待在黑暗裡的怪物。&rdo;

地上的人慘叫了一聲開始翻滾，黑色長袍裹在他的身上，看不清臉上的表情。彷彿被撕裂了身體一般的叫聲不斷傳進孟凡宇的耳朵裡，他厭惡地轉過身去，任憑那人在身後掙扎。

&ldo;你想現在就殺了我麼，現在麼……你沒了我……還能做什麼……&rdo;地上的人斷斷續續地說，努力地壓抑著聲音裡的痛苦與恨。

&ldo;所以你別忘了你為什麼現在還能站在我面前。&rdo;孟凡宇轉身向天臺的入口走去。

地上翻滾著的人影漸漸變淡，就像被風吹散了的一團黑霧，最終消失在黑暗裡。

陸遠終於打來了電話，孟凡宇鬆了口氣，雖然他沒有想到陸遠能撐到兩個小時之後才給他來電話。

&ldo;怎麼了？&rdo;孟凡宇坐在沙發上，用一種剛剛從夢中被吵醒了的聲音問。

&ldo;給我詳細解釋一下雙重人格。&rdo;陸遠透著疲憊卻依然冷靜的聲音讓孟凡宇有點莫名其妙的心疼，但只是一瞬間。

&ldo;現在解釋？你知道現在幾點嗎，碰上什麼事了？&rdo;

&ldo;我可以這樣理解嗎，兩個我，都是我，又都不是我……但身體卻只有一個。&rdo;

&ldo;嗯，如果你一定要這樣想，也行。&rdo;孟凡宇模稜兩可地回答，也只能如此回答。

&ldo;那另一個我，或者另半個我，是怎麼來的？我是說，為什麼會出現分裂？&rdo;

&ldo;我不知道。&rdo;孟凡宇的這句話是實話，他不知道。

&ldo;好吧，我會配合治療，你必須知道，&rdo;陸遠停了一下，吸了口氣，咬著牙說，&ldo;只能有一個我，就是現在這個我，如果答案在我失去的那段記憶裡，那不管有多痛苦，找出來。&rdo;

11

11、11 慾念

陸遠終於在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