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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累死了，明天再說吧，我都跟程隊說了。&rdo;陸遠趴到床上，有氣無力的。

&ldo;明天你休息，&rdo;蔣志明說，&ldo;你後天輪休也照常，好好休息幾天。&rdo;

&ldo;不用。&rdo;

&ldo;就這樣定了。&rdo;

陸遠沒有繼續爭辯，他倒不是有多愛崗敬崗，他只是覺得很多事沒弄明白，自己不可能安下心來休息。

他翻個身，枕著胳膊躺在床上，聽到韓旭正在給六六餵狗糧，還沒泡上水，小狗就撲上去吃開了，咬得咯咯響。

&ldo;它長牙了沒啊，就能吃出這動靜來。&rdo;陸遠撐起身體看了一眼。

&ldo;長了，&rdo;韓旭把小狗拎起來，往它碗裡加了水，&ldo;長了四顆……你這麼養狗，不是虐待嗎，有一頓沒一頓的。&rdo;

&ldo;要不送你吧，你總閒著。&rdo;陸遠笑笑，閉上眼睛。

韓旭也笑了笑，摸著六六的毛，沒有出聲。

兩人都在迴避同樣的一個話題，關於下午看到的東西，關於許佳音離奇的失蹤，他們不知道該怎麼討論，或者根本就不該去討論。

一個人怎麼樣能做到前一秒還在呼喊，後一秒就消散在空氣中。陸遠在警察來了之後，檢查過現場，門窗是關著的，窗戶的把手甚至被許佳音用電線纏起來了，她就像是要把自己困死在臥室裡一樣。而正是因為這些要將自己牢牢困在臥室裡的行為，讓她的失蹤顯示尤為詭異。

除了陸遠，韓旭和許媽媽，兩個鄰居也都證明瞭，在陸遠撞門的時候，裡面是有人在呼救的，可當門開啟之後，一切都消失了，就像大家一同經歷了一場夢魘，回到現實中時，卻已經分不清真實和虛幻。

&ldo;我回去了，你睡吧。&rdo;韓旭餵完狗，站起身來準備走。

&ldo;別走。&rdo;陸遠很快地睜開眼睛，說了一句。

這句話說完，兩個人都愣了。韓旭是頭一次看到陸遠這個樣子，有點驚訝，這個人雖然不說有多孤僻，但像現在這樣，讓他別走，放在平時，是絕對不可能的事。

陸遠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突然冒出這麼一句來，他並不害怕什麼鬼神，他只是對於自己心裡滿滿的孤獨感有些無所適從。他不想一個人獨處，他希望身邊有個人，哪怕並不說話，只是這麼呆著。

&ldo;……我睡哪？&rdo;韓旭猶豫了一下，這屋子沒多大，床比單人的大，比雙人的小，也沒個沙發什麼的。

&ldo;睡床，&rdo;陸遠想了想，&ldo;我睡地上。&rdo;

韓旭嘆了口氣，開啟陸遠的櫃子，在裡邊翻了翻：&ldo;就一套鋪蓋，你……&rdo;

&ldo;那都睡床……&rdo;陸遠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今天就這麼不願意一個人呆著。

他平時不愛熱鬧，人多的地方很少去，因為職業關係，朋友家也是不常去。睡覺這種事，更是從來沒有考慮過兩個人，就連和許佳音在一起的時候，他也從來沒有想過住在一起什麼的，何況韓旭還……可這會卻像著了魔一樣，一心只想留韓旭住下。

最後還是兩個人並排躺在了床上，檯燈放在地上，光調到最小。

&ldo;亮著燈你睡得著麼？&rdo;陸遠問。

&ldo;嗯，睡午覺的時候比這亮多了。&rdo;

陸遠不再出聲，閉上了眼睛。他睡不著，估計韓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