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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沉默持續了幾分鐘，陸遠一直均勻的呼吸突然停止了。

他心裡一驚，已經晚了嗎……

孟凡宇看著陸遠依然平靜的臉，開了口：&ldo;陸遠？&rdo;

&ldo;我要說不是，你會失望吧？&rdo;

陸遠帶著笑意的聲音傳來，孟凡宇心猛地收緊了。這語氣，這聲調，都不是陸遠。

&ldo;你來了。&rdo;他嗓子有點發緊，已經多久了，哪裡都有他的氣息，卻哪裡都看不到他。

&ldo;等不及了嗎？&rdo;陸遠的眼睛睜開了，看著孟凡宇，帶著不屬於陸遠的冷漠，像閃著寒光的劍一般，從他臉上掠過。

&ldo;我已經沒有時間概念了。&rdo;

&ldo;你現在什麼感覺？想要麼？&rdo;陸遠伸手從領口輕輕拽出那個吊墜，笑起來，&ldo;就在這裡，要麼？&rdo;

&ldo;你能拿到麼，&rdo;孟凡宇挑起嘴角笑了一下，&ldo;我們都一樣。&rdo;

&ldo;我挑錯了人……&rdo;陸遠突然皺了皺眉，像是哪裡很不舒服的樣子。

&ldo;你走吧，&rdo;孟凡宇站起來，從旁邊的桌上拿過一個小鬧鐘，&ldo;我按一下他就會醒，你要試試嗎，被撕碎的感覺。&rdo;

&ldo;還是老樣子啊，可是我不想放棄，怎麼辦？&rdo;

孟凡宇沒有猶豫，手指在鬧鐘上一按，一串清脆的鈴聲驟然在安靜得能聽到呼吸的房裡響起，尖銳得連孟凡宇都一陣心悸。

那就試試吧。孟凡宇在心裡說，哪怕代價是陸遠再也醒不過來。

陸遠就在這一瞬間合上了眼睛，恢復了之前睡著了般的狀態，均勻的呼吸再次出現。孟凡宇走過去，把露在衣領外面的吊墜放回去，然後叫了一聲：&ldo;陸遠。&rdo;

&ldo;嗯……&rdo;

聽到陸遠迷迷糊糊地應了一聲，他鬆了一口氣，坐回到沙發裡。

&ldo;怎麼樣？&rdo;陸遠揉揉眼睛，疲憊的感覺減輕了不少，但他最關心的是孟凡宇能給他什麼樣的回答，關於他想知道的那些。

&ldo;你知道，什麼是雙重人格嗎……&rdo;孟凡宇猶豫了一下回答。他的腦子裡還迴蕩著剛才那完全不同於陸遠而又真真實實由陸遠口中說出的話。我挑錯了人。

挑錯了人，沒錯，可是誰能想到呢。

&ldo;你是在說我？&rdo;陸遠愣了一下，他以為孟凡宇會告訴他關於他忘掉的那段記憶。

&ldo;只一次，不會有什麼太大的進展，這不是變魔術，陸遠。&rdo;

&ldo;嗯……&rdo;陸遠沉默了一會，想再問點什麼，手機突然響了。

他接起電話，只聽了幾句，臉上就變了顏色：&ldo;我馬上過去。&rdo;

&ldo;我去趟局裡，那個雙重人格，那是另一個我嗎，還是……&rdo;陸遠往門口走，回過頭看著孟凡宇，&ldo;我忙完了給你電話，如果是這樣，我要他消失。&rdo;

我不要任何人支配我的身體和我的生活，哪怕那是我自己的另一面。

7

7、07 陳屍

孟凡宇站在窗戶前，看著樓下如同小黑點般跑到路邊打車的陸遠。

有一種人是最可怕的，沒有信仰，沒有牽掛，不信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