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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是個工具，&rdo;陸遠還在分析，&ldo;而且是個主動工具，我戴著它這麼多年了，如果它是被動工具，不可能一次特殊變化什麼的也沒有……&rdo;

孟凡宇突然把車停在路邊，陸遠看了看窗外，前面是一個岔路口：&ldo;是這條路吧？怎麼停車了？&rdo;

&ldo;我找地方上個廁所。&rdo;孟凡宇開啟車門。

&ldo;要我幫你放哨麼？&rdo;陸遠笑了。

&ldo;我怕你偷看……&rdo;孟凡宇下車，咬牙忍著陣陣眩暈回了一句。

這是他們十幾年來沒有變過的對話，每次找不到廁所方便的時候，都會有這樣的對話。陸遠笑著把坐椅放低，靠著椅背閉上眼。

孟凡宇走進路邊的一片桃林裡，確定陸遠看不到他了之後靠到一棵樹上：&ldo;出來。&rdo;

&ldo;太亮了。&rdo;沙啞的聲音在空氣中響起。

&ldo;別廢話。&rdo;孟凡宇滑坐到泥地上，汗順著臉頰滾落。

一陣黑霧從樹影裡像被風過般地顯現出來，慢慢聚成一個人形，看起來沒有實體，如同一個幻影，飄忽著靠近了孟凡宇之後，傳出了他熟悉的那種拉風箱般的笑聲：&ldo;你居然敢到這裡來，主人。&rdo;

&ldo;主人&rdo;二字加重了語氣，帶著戲謔。孟凡宇沒有理會，只是閉上眼睛：&ldo;我敢不敢，你最清楚，進來。&rdo;

黑影貼近孟凡宇，漸漸失去了形狀，黑霧包裹住孟凡宇。不一會，就像被吸收了一般，黑霧消失在他的身體周圍。

孟凡宇睜開眼，眩暈的感覺沒了，他看看左手掌心上慢慢退去的黑色線條，舒了一口氣，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出小樹林。

&ldo;拐過去就應該到了吧，&rdo;陸遠看著坐進車裡的孟凡宇，&ldo;你臉色不好，不舒服麼？&rdo;

&ldo;沒事了，早上沒吃東西。&rdo;

孟凡宇的車跑鄉下的路的確是不方便，在公路上時還好，拐上黃土小道上之後，十分鐘之內颳了四次底盤。

&ldo;要不下車走得了。&rdo;陸遠伸頭到車窗外看了一眼路，前面的路坑坑窪窪得更厲害。

&ldo;不知道還有多遠，沒事，刮幾下就刮幾下吧。&rdo;

這條路是通向陸家嶺唯一的路，開了20分鐘一個人也沒有碰到過，路兩邊都是荒地，偶爾會有幾棵樹，更多的是黃土和雜草，看起來陸家嶺的居民遷到鎮上已經有些年頭了。

車顛簸著開了近一個小時，一條小河出現在他們眼前，河並不寬，叫小溪也可以，也就十米不到的寬度，水倒是很清。河面上架著一坐木橋，孟凡宇下了車，走到木橋前。

&ldo;得走路了，&rdo;陸遠跟著走過來，看著眼前的橋，&ldo;就算車過得去，開一半估計也會塌了。&rdo;

孟凡宇回頭把車開到樹蔭下停好，陸遠蹲在河邊對著河水發愣。河水泛著粼粼波光，折射在水底的石頭上，看起來非常漂亮。

&ldo;理論上說，我應該在這裡玩過吧……&rdo;陸遠伸手捧了一捧河水洗了洗臉，&ldo;我完全沒有印象，連一點特殊的感覺都沒有。&rdo;

&ldo;找到老房子再說吧，&rdo;孟凡宇站在橋上，微微有些起風，掠過他的身體，有久違的熟悉氣息，&ldo;催眠的時候你也只回憶起了房子裡的事。&rdo;

陸遠站起來，走到橋上，和孟凡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