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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去查查，那人絕對有問題，你是不是還讓我查這片老房子來著，我一塊都打聽一下看看，&rdo;彭安邦看上去精神還不錯，&ldo;對了，那個韓旭，不是挺有關係的嗎，沒找他查查？&rdo;

陸遠心裡抽了一下，開啟車門下了車：&ldo;他這段時間忙。&rdo;

彭安邦也沒再多問什麼，興沖沖地開著車走了，陸遠看著他那輛跑了趟鄉下變得更看不出本色的車消失在中山路上，慢慢往路口走進去。

看著身邊三三兩兩走過的人和偶爾經過的腳踏車，陸遠嘆了口氣，在韓旭跟他說這片老房子的怪事之前，他眼裡不管什麼時間看到七家園子這片老屋，都談不上有什麼特別的，只是很普通的老房子，看著有些蕭瑟，住在這裡的人不算太多，卻也看不出有什麼不對的來。

他一面希望能查出什麼來，讓他能多一些線索，另一方面又希望查不出東西來，這件事，線索越多越迷茫，橫向無限多，縱深卻一步也推進不了。

19號的人看起來都睡了，只有還有一兩間房還亮著燈，陸遠進院門的時候，只有六六站在走廊上沖他搖著尾巴，身上的毛比平時鬆軟了很多，也乾淨了不少，估計是蘇墨幫它洗了澡。

陸遠抱起六六，看了看蘇墨的房間，門開著，裡面沒人。走進自己屋裡，發現六六的籠子和食盆都整理過了，他嘆了口氣，看著六六：&ldo;把你送給蘇墨好不好？&rdo;

在馬村看到那人是蘇墨無疑，陸遠從第一次和蘇墨談到案子的時候就隱隱覺得蘇墨和這件事有關，那時他還沒有把所有的事都聯絡到自己身上，現在卻發現，蘇墨不僅因為這一系列怪異的事而和自己扯上了某種關係，而且這關係似乎還不淺。

陸遠拿了手機撥號，現在挺晚了，但他給孟凡宇打電話從來不看時間，無論什麼時候打過去，孟凡宇都會接。

&ldo;這麼晚了沒休息？&rdo;孟凡宇接了電話問，聲音聽起來應該是還沒有睡覺，在陸遠的印象裡，孟凡宇很少出現睡意朦朧的樣子，就像是他從來不睡覺似的。

&ldo;我有事跟你說，&rdo;陸遠沒回答他的問題，&ldo;我沒有人格分裂，百分之百，我身體裡有別人。&rdo;

&ldo;你怎麼能確定？&rdo;孟凡宇很平靜，並沒有感到意外。

&ldo;我今天碰到了很奇怪的事，這個我明天有空再和你說，我能確定不光是這個，我身體的這個人，&rdo;陸遠頓了頓，他雖然想起來一些，卻還是有點模糊，&ldo;和蘇墨有關係，如果我沒有猜錯，蘇墨能把他叫出來。&rdo;

蘇墨抬起左手的樣子，和那句&ldo;出來&rdo;，在陸遠的腦海里來來回回地出現著。

孟凡宇沉默著沒有出聲，陸遠也沒等他回答，停了停繼續說出了他的下一個推測：&ldo;我身體的，是陸傑。&rdo;

&ldo;是這樣麼……&rdo;孟凡宇隨口應了一句。

&ldo;你有什麼想和我說的嗎？&rdo;陸遠問。

&ldo;現在沒有。&rdo;孟凡宇的回答還是老樣子。

&ldo;好吧，我想到的只有這麼多，你說不說隨便，你說過的，你不會讓我出事，那我也就放開去查了，如果我出了什麼事，你沒保護好我，那你就陪著我去死好了。&rdo;陸遠一口氣說出來，心裡像是放下了什麼東西。

&ldo;好。&rdo;

孟凡宇聽著陸掛了電話，臉上浮起一個微笑，陸遠，這個才是你啊，終於慢慢進入狀態了。他手撐在桌上，手指在桌面上輕輕敲了幾下：&ldo;跟著他，你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