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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墨沒有說話，手指鬆了松，陸遠鬆了一口氣，身上的寒意稍稍退去了一些。

&ldo;這個辦法我做不到，你可以，&rdo;陸遠看著蘇墨，&ldo;但你要答應我，解開那些人的詛咒，該去的去，該散的散……&rdo;

蘇墨的瞳孔收縮了一下，泛出琥珀色的光芒：&ldo;那不可能。&rdo;

&ldo;你都不聽聽我要說什麼嗎？&rdo;

&ldo;說什麼都不可能。&rdo;蘇墨的聲音很冷，那種帶著恨的堅定是陸遠從來沒有見過的。

&ldo;我可以……把身體讓給他。&rdo;

孟凡宇猛地睜開了眼睛。

龐七迅速地從他身邊退開了好幾步。

&ldo;你真幸運。&rdo;孟凡宇掃了他一眼。

龐七嗓子眼裡擠出的乾澀笑聲劃破黑霧：&ldo;他成功了……&rdo;

&ldo;這是機會，我們回去。&rdo;

&ldo;讓這一切結束吧……我受夠了。&rdo;龐七化成了黑煙，慢慢包裹住孟凡宇的身體，一點點滲了進去。

孟凡宇不記得自己有多久沒有到過這個地方了，他討厭這裡，無比厭惡，如果有機會，他會毫不猶豫地再一次燒掉這裡。

他站在七家園子沒有人煙的街道上，清冷的氣息包圍著他，他熟悉這種瀰漫著海棠花香的空氣，這是在很久以前就已經被他趕出了記憶的味道。

蘇墨抬起左手，蓋住了陸遠的眼睛。

&ldo;出來。&rdo;

陸遠突然笑了笑，向後慢慢地倒在了地上。

&ldo;為什麼要這麼做。&rdo;他能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在他耳邊輕輕環繞著，睜大了眼卻看不到任何東西。

&ldo;我累了。&rdo;陸遠回答。

&ldo;你想要這樣結束嗎？&rdo;

&ldo;如果這樣能讓他不再活在仇恨裡……&rdo;

&ldo;這裡沒有活著的人。&rdo;

陸遠掙扎想伸手循著聲音探過去，卻一絲力氣也使不出來：&ldo;至少我是活著的，如果我離開，你就是活著的……我太累了，我已經沒有牽掛了……&rdo;

&ldo;小遠，這裡沒有活著的人。&rdo;齊弘文輕輕地嘆息傳過來。

&ldo;我聽不懂。&rdo;

&ldo;這裡是虛妄之地。&rdo;

&ldo;虛妄？&rdo;

&ldo;是的，虛妄……沒有你，沒有孟凡宇，沒有韓旭……所有的一切，都是虛無，&rdo;齊弘文輕柔的聲音在他耳邊飄蕩著，&ldo;但是……還有你能做到的事。&rdo;

&ldo;我還能做什麼，我已經沒有任何想做的了。&rdo;

&ldo;讓我消失吧，&rdo;齊弘文在他的耳邊低語，&ldo;我不想再讓他這麼痛苦，我消失了，一切就結束了……&rdo;

蘇墨看著靜靜地躺在他面前的陸遠。

空氣中齊弘文的氣息在一點點散去，越來越難以捕捉，他的身體輕輕地顫抖著，瞳孔慢慢收縮成了細細的一條。

&ldo;你不能這樣&he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