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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送你回去。&rdo;安赫發動車子。

&ldo;嗯。&rdo;那辰點點頭。

安赫本來已經做好了如果那辰還說去哪他就嚴辭拒絕的準備，現在那辰這麼順從地同意回家，倒讓他有點兒回不過神來。

把車開到小區門口，安赫停了車，回手準備從後座把那辰的衣服拿給他的時候，那辰突然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

安赫扭頭看著他。

&ldo;親我一下。&rdo;那辰靠在椅背上，偏過頭說。

第十二章 走進社會主義市場經濟

安赫沒動，保持著伸手去後座拿衣服的姿勢。

那辰也沒動，就那麼靠在椅背上看他。

這是安赫第一次在清醒狀態下近距離地跟那辰面對面，睫毛，眸子，都清楚地在他眼前。

他沉默地一寸寸地打量著那辰的臉，從前額到眉毛，眼睛……目光在那辰的鼻樑上停下了。

&ldo;你鼻子上這個洞是……&rdo;安赫問。

&ldo;鼻孔，&rdo;那辰回答他，&ldo;你也有，倆。&rdo;

安赫用手往他鼻子上指了指：&ldo;我是說這個小眼兒，是打過鼻釘？&rdo;

&ldo;嗯。&rdo;那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ldo;那會不會……&rdo;安赫想了想還是沒問出口，&ldo;算了。&rdo;

&ldo;不會漏鼻涕。&rdo;那辰說。

安赫愣了愣笑了：&ldo;你確定是我是要問這個麼？&rdo;

&ldo;確定，&rdo;那辰也笑了笑，&ldo;太多人問過了。&rdo;

幾句話說完，車廂裡又恢復了沉默，安赫伸手把衣服拿了過來，放到那辰腿上，那辰的姿勢沒變過，一直就那麼側過頭看他。

&ldo;都洗好了。&rdo;安赫坐正看著前方在路燈的亮光裡飄舞著的雪花。

&ldo;真不親？&rdo;那辰把裝著衣服的袋子塞到自己屁股下邊兒坐著。

&ldo;不親，下車回家吧少年。&rdo;安赫說，他不知道那辰在想什麼。

&ldo;你急著回家麼？&rdo;那辰還是坐著沒動。

&ldo;不急。&rdo;安赫雖然不打算跟那辰有什麼親密舉動，但也並沒想著編著藉口逃離。

&ldo;那聊會兒行麼，我現在不想回去。&rdo;那辰的聲音很低。

&ldo;嗯。&rdo;安赫隨手拿了張碟塞進cd機裡，他從那辰的語氣裡聽出了幾分祈求，有些意外，扭臉盯著他看了幾眼。

安赫隨手拿的碟是acdc的，平時他不常聽，開車的時候聽著老覺得會跟著節奏沖對面車道上去。

音樂前奏響起之後，那辰打了個響指，用手在腿上一下下跟著鼓點拍著，然後一仰頭閉著眼開始唱：&ldo;see ride out of that sunset，on your lor tv screen……&rdo;

安赫本來還在想著找點什麼話題聊，一看那辰這架式，他就放棄了，靠在車窗上發呆。

那辰一開始是在自己腿上拍，到後面唱慡了，手在車窗車頂車座上一通拍，腳也跟著一下下地踩著，突然就進入了他站在臺上打鼓時的那種狀態。

他把紙巾盒一掌拍得差點飛到安赫臉上時，安赫沒有阻止他，只是把紙巾盒扔到後座，順便把已經有些鬆了的香水座也揪下來扔到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