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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看，大多數人都不是左撇子。&rdo;

蘇戰宇說話時呼吸輕輕撲到左航的脖子上，溫暖的感覺讓他有點昏昏欲睡，他閉上眼睛：&ldo;就這個？&rdo;

&ldo;右手做很多事都很方便，比如吃飯寫字拿東西，還有擼管兒。&rdo;蘇戰宇說，他的聲音很低，讓左航想起了那天在ktv裡時他唱的那首歌，很好聽的聲音。

&ldo;嗯，然後呢。&rdo;左航似乎有些明白了他的意思。

&ldo;左手做什麼都做得不好，&rdo;蘇戰宇在黑暗中輕輕嘆了口氣，&ldo;所有右手能輕鬆做到做好的事，左手都做不來。&rdo;

左航沒有說話。

&ldo;哥，我就是左手，我永遠也寫不出一個漂亮的愛字，&rdo;蘇戰宇的聲音有點發飄，漸漸地低了下去，&ldo;總會有人告訴你，這樣寫不對，這樣寫不好，不是這樣寫的……&rdo;

蘇戰宇的話讓左航心裡一酸，本來就不太好受，現在差點控制不住自己的淚腺。

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能沉默著伸手摟過蘇戰宇，手在他頭髮上抓了抓，蘇戰宇枕著他胳膊也沒再出聲，沒多就發出了輕輕的鼾聲。

心裡很亂，所以左航一夜都沒睡踏實。

早上醒得很早，剛一睜眼就覺得暈得厲害，他趕緊閉上眼睛。

慢慢緩過來一些之後，他開始覺得右胳膊又酸又麻，扭頭看了一眼才發現蘇戰宇一夜都枕著他胳膊沒挪過窩。

這小子估計是累得夠嗆，左航往枕頭旁邊摸手機，想看看時間，讓蘇戰宇多睡會兒。

但他剛一動，蘇戰宇就睜開了眼，迷迷瞪瞪地對著他看了一會兒之後猛地坐了起來，眉毛擰到了一塊兒：&ldo;哥你手麻了吧？&rdo;

左航被他嚇了一跳，這孩子說醒就醒不算，還一醒了就蹦，他動了動胳膊，痠麻的感覺猛地加劇，他牙都快倒了：&ldo;親娘哎……&rdo;

&ldo;忍。&rdo;蘇戰宇又是老樣子，上來按著他的胳膊就一通連搓帶揉，左航話都說不出來了。

等到麻勁兒過了，左航才揉著胳膊把手機拿出來看了一眼，六點多：&ldo;你再睡會麼？還早。&rdo;

&ldo;不睡了，問問我月姐跟沒跟爺爺說咱來的事啊，一會早點上家去吧。&rdo;蘇戰宇這一覺睡得很沉，不知道是太累了還是別的原因，連夢都沒做，現在醒過來一想到老爸的事，他就又是一陣鬱悶。

&ldo;那你去洗臉吧，我打個電話問問。&rdo;左航撥了號，雖然才六點多，他估計蘇月也已經醒了，家裡有人，誰都睡不踏實。

蘇戰宇往臉上潑了點涼水，迷糊勁慢慢退了下去，他盯著鏡子裡的自己，腦子裡浮現出了昨天晚上的事，趕緊低頭把臉埋裡水裡，雖說能跟左航有親密接觸他已經幻想了很久，但這事真的發生了，他又非常後怕，特別是他很清楚左航之所以會配合，僅僅是因為生理上不可抗拒的反應。

而左航事後什麼也沒有說，很大程度也是因為不想他有什麼負擔。

蘇戰宇，你有點兒操蛋了。

他把腦袋伸到涼水下邊兒衝著，眼睛又有些發酸，想到左航對他一次又一次的容忍和遷就，他沒法形容自己的感受，只覺得自己對左航的感情越來越失控。

他慢慢把冰涼的水吸進鼻子，再慢慢撥出來，這種涼意能讓他平靜下來。

左航走進了浴室，手在他背上拍了一下：&ldo;別練潛水了，給我騰騰地兒。&rdo;

聽著左航這種若無其事的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