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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羽絨服挺好的，又輕，就羽絨服吧，&rdo;老媽估計是在家裡，大姑和大姑父已經回去了，他能聽到老媽跟大姑小聲說孫子外孫要給老頭兒買衣服呢，然後又跟這邊說，&ldo;買長點兒的，暖和。&rdo;

&ldo;行，沒問題。&rdo;蘇戰宇拉著左航往羽絨服專櫃走。

正想掛電話的時候，那頭傳來了老頭兒中氣十足的聲音：&ldo;我要名牌兒！&rdo;

&ldo;啊？&rdo;蘇戰宇一下沒反應過來。

&ldo;要名牌兒！聽見沒，不是名牌兒不要！&rdo;老頭兒繼續下指令，&ldo;還要夠時髦才行，要紅色的！聽見沒！你張爺兒子給他買件什麼破名牌他跟我這兒得瑟一個月了！忒煩人了，我要讓他閉嘴！&rdo;

老頭兒聲音很宏亮，左航在邊兒上都聽樂了：&ldo;告訴他給他買個大名牌。&rdo;

&ldo;成成成，我哥說了，保證給你來個牛哄哄的名牌兒，一準兒能讓我張爺閉嘴，你等著啊。&rdo;

倆人一邊兒樂一邊給老頭兒挑了件大紅衣的羽絨服，左航試了試，往鏡子前一站就笑得不行：&ldo;姥爺穿上這個絕對風度翩翩啊。&rdo;

&ldo;你再穿上我大姑買的那件鴨屎綠，過年一定給你倆來張合照，不過這件穿完一個冬天得變成棗紅色。&rdo;蘇戰宇圍著左航轉圈，他這會兒心情很好，爺爺聽上去還是老樣子，無論是裝的，還是真的沒事兒，都讓他心裡踏實了不少。

除去這一點，跟左航一塊兒逛街也總是能讓他心情明媚，哪怕就是去超菜買顆大白菜，他也會很開心。

他手上拿著左航的外套，這會忍不住低頭把臉埋到外套裡，左航身上的氣息圍繞在四周，這感覺讓人想閉上眼睛找個地方躺一會兒。

左航在他腦袋上拍了一巴掌，又是啪地一聲，邊兒上好幾個人往這邊看了過來，蘇戰宇很無奈地抬起頭：&ldo;早知道我不剃了，您怎麼這麼能添毛病呢！&rdo;

&ldo;我去交錢。&rdo;左航拿過衣服穿上。

&ldo;我去交。&rdo;蘇戰宇趕緊搶在他前邊往收銀臺走。

左航拉住他胳膊：&ldo;我買衣服，我好歹上班的人了，你一個學生跟我爭什麼，讓姥爺知道了我多沒面子，你一會給他買條名牌圍巾吧，他的圍巾跟桌布似的。&rdo;

最後他倆給老頭兒買了一件羽絨服，一條羽絨褲，一條圍巾，兩件毛衣，本來還想再買些別的給家裡人帶，但左航想想還是決定等蘇戰宇走了之後再買，省得這小子老想付錢。

&ldo;這些衣服一帶回去，我爺肯定立馬就得穿上找張爺比美去。&rdo;蘇戰宇拎著幾個袋子美滋滋地跟左航往停車場走。

&ldo;回去把你自己東西收拾好，回家漏什麼了我給你帶，漏得多了我就不管了。&rdo;左航走到車邊把袋子都放到後座。

蘇戰宇拉車門的時候突然停下了：&ldo;哥你在這兒等我幾分鐘。&rdo;

&ldo;幹嘛？&rdo;

&ldo;我買點兒東西，馬上回來。&rdo;蘇戰宇扔下這句話，扭頭往商場的門跑了過去。

左航不知道他要幹嘛，只能在車上等著。好半天才看到這小子又跑了回來，但手上卻什麼也沒拿。

左航看著他上了車，有點莫名其妙：&ldo;不是說買東西麼？買什麼了？&rdo;

&ldo;嗯，&rdo;蘇戰宇答非所問地應了一聲，&ldo;走吧。&rdo;

左航感覺有點不對勁，沒有發動車子：&ldo;你買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