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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績快出來的時候，付坤胳膊和肩上的固定終於可以拿掉了。

付一傑跟著他從醫院回家的時候，突然感覺到付坤跟之前幾天有了不同，一路上都挺沉默。

晚上吃過飯，一家都在客廳呆著看電視的時候，付坤突然站起來，走到客廳正中站下了。

&ldo;演講？&rdo;老媽沖他揮揮手。

&ldo;有點事兒想說。&rdo;付坤咬咬嘴唇，擰著眉。

&ldo;高考的事？&rdo;老爸在一邊問了一句。

&ldo;……嗯，&rdo;付坤點點頭，&ldo;要出成績了，我有些事想先跟你們說說。&rdo;

&ldo;說吧。&rdo;老爸很嚴肅地也點點頭。

&ldo;那個……&rdo;付坤猶豫了一下，跑回屋裡翻了半天書包，拿了張存摺出來，遞到了老爸老媽面前，&ldo;你們先看看這個。&rdo;

老媽看了他一眼，低頭翻開了存摺，翻到最後，看見存摺上的數字時愣了愣，接著抬起頭，眼睛瞪大了看著他：&ldo;三萬！你哪來這麼多錢？&rdo;

付坤揉揉鼻子，坐到了旁邊的椅子上：&ldo;我去擺攤了。&rdo;

&ldo;擺攤了？&rdo;老爸相當吃驚，扭頭看著付一傑，&ldo;你哥去擺攤了？&rdo;

&ldo;啊，是。&rdo;付一傑用手遮著臉應了一聲。

&ldo;什麼時候去擺的？你怎麼會去擺攤？你拿什麼時間擺的啊？在哪兒？&rdo;老媽捏著存摺一連串地問。

&ldo;就……去年就開始擺了，暑假開始的，&rdo;付坤低著頭，有些艱難地開口，&ldo;用補課的時間。&rdo;

&ldo;你瘋了！&rdo;老媽跳了起來，一巴掌拍在了他腦袋上，&ldo;你不複習你去擺攤！你有毛病啊！&rdo;

付坤沒動，還是低著頭，老媽看他不出聲，撲過來又往他背上連拍帶打：&ldo;你這人怎麼這麼不讓人省心！你這算什麼意思啊！&rdo;

付一傑也跳了起來，抱住了老媽，往後拉開了她：&ldo;媽，媽，你先別急，你讓我哥把話說完。&rdo;

&ldo;還有你！&rdo;老媽往付一傑腳上狠狠跺了一腳，&ldo;這麼大的事！你居然幫著他瞞著我們！&rdo;

付一傑光著腳，被老媽這一腳跺得差點喊出聲了，但他咬牙抱著老媽沒敢鬆手：&ldo;你聽聽我哥的想法，行麼？&rdo;

&ldo;聽他說說，&rdo;一直沒出聲的老爸開口說了一句，&ldo;他也不是小孩兒了，要想他什麼事都能跟著我們走也不可能。&rdo;

老媽沒說話，瞪著付坤一個勁兒地喘著氣。

付一傑把老媽拉回了沙發旁邊，按著她的肩讓她坐下了。

&ldo;行，你說，&rdo;老媽指了指付坤，&ldo;我聽聽你有什麼了不起的想法。&rdo;

付坤低頭沉默了很長時間才抬起頭，聲音很堅定：&ldo;爸，媽，這事不是我一時衝動，一年了，我這一年不是傻待著的，我已經考慮了一年，如果只是鬧著玩，早就放棄了。&rdo;

&ldo;你直說。&rdo;老媽看著他。

&ldo;我不想上大學，&rdo;付坤很乾脆地說了出來，&ldo;我對念書沒有興趣，與其硬逼著自己去乾沒興趣的事，不如去做我肯下功夫去琢磨的事。&rdo;

&ldo;擺地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