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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媽在廚房裡忙著，付一傑站在門口站了一會兒，她回過頭：&ldo;今天不是休息的嗎？&rdo;

&ldo;不睡了，一會兒出去看看房子，合適就得趕緊拿下，&rdo;付一傑走進廚房，&ldo;要不慢了就沒了。&rdo;

&ldo;忙得過來嗎？實習還有半年，這邊又開始弄……&rdo;老媽給他倒了碗豆漿放在了桌上。

實習還有半年，付一傑下意識地回頭看了看走廊上掛著的日曆，快過年了。

付坤過年會回家嗎？

&ldo;媽。&rdo;付一傑跟在老媽身後。

&ldo;嗯？&rdo;老媽看了他一眼。

在話問出口的一瞬間付一傑失去了勇氣，他低頭往浴室走：&ldo;我想吃包子。&rdo;

&ldo;蒸上了，今天就是吃包子。&rdo;老媽說。

&ldo;哦。&rdo;付一傑關上浴室門，擰開洗手池上的冷水開關，把腦袋埋進冰冷的水裡，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付一傑打車到了呂衍秋說的地點時，呂衍秋的車已經停在門外了。

&ldo;一二樓都是，&rdo;呂衍秋沒跟他多說別的，帶著他進了門，&ldo;原來是個diy麵包店，樓下賣東西樓上做麵包，面積和格局都合適。&rdo;

&ldo;嗯。&rdo;付一傑點點頭，往四處看著。

&ldo;租金降不了太多，拐了幾個彎，是我朋友的朋友的朋友……總之這個價我覺得也還行，就看你的意思了。&rdo;

&ldo;那就這個價。&rdo;付一傑沒多說別的，呂衍秋有經驗，她覺得行就應該差不多了。

&ldo;這些你先看看，都是申請要準備的材料和表格什麼的，&rdo;呂衍秋拿出一個檔案袋遞給他，&ldo;有範本，你到時看著準備就行，具體情況我再找人幫你瞭解一下。&rdo;

&ldo;謝謝。&rdo;付一傑接過資料夾，呂衍秋在這件事上是全力以赴，他這句謝謝真心實意。

&ldo;別說謝謝，這麼一說我感覺你一下又遠了，&rdo;呂衍秋笑笑，&ldo;最近瘦了不少，不管有什麼事，身體還是要注意，人垮了就什麼也做不了了。&rdo;

&ldo;嗯。&rdo;

中午家裡沒人，付一傑不想回家，一個人呆著他會覺得孤單，他寧可坐在街邊的長椅上吹冷風，看著來來往往的行人。

他不知道付坤去了哪裡，有多遠，要多久。

儘管覺得沒希望，他偶爾還是會幻想著有一天他會在街上川流的人群裡看到那個他熟悉的身影，哪怕只是一晃而過，他也滿足了。

手機響了，他心裡輕輕收了收。

每次手機響他都會這樣，明明知道不可能，但那種怎麼也壓不下去的期待卻每次都會揚起來。

每次都期待著，每次都失望。

&ldo;情況怎麼樣？&rdo;蔣松在那邊問。

&ldo;什麼情況？&rdo;付一傑看著從自己眼前一輛輛開過的車，看到麵包車的時候心裡都猛地一陣狂跳。

&ldo;廢話，診所啊，我還會專門打電話問你跟付坤的事麼？&rdo;蔣松嘖了一聲。

&ldo;房子敲定了，&rdo;付一傑笑笑，&ldo;那邊你聯絡得怎麼樣？&rdo;

付一傑資質不夠，得找到有五年經驗的醫生才能申請開業，蔣松這段時間一直在聯絡早幾年畢業的學長。

&ldo;差不多，天天拉著郭宇喝酒呢，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