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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想說什麼？&rdo;付坤也有點兒開始竄火，沒錯，他就是像付一傑說的那樣，他就覺得這個弟弟是自己從小疼著長大的，他不能接受弟弟要倒回來為他做出犧牲！

&ldo;我想說什麼？&rdo;付一傑拍拍自己胸口，&ldo;我想說的多了去了！全在這兒堵著呢！堵他媽好多年了！你敢聽麼？&rdo;

付坤愣了愣，咬咬牙：&ldo;你別犯渾！&rdo;

&ldo;犯渾？我要犯渾你早沒渣了！&rdo;付一傑指著他，&ldo;我要捨得犯渾，我就不會這麼多年憋得跟個神經病似的了！這是什麼滋味兒你知道麼？&rdo;

付坤向後退了一步，靠到了桌子上，付一傑這句話戳得他很疼，他按著桌沿突然也有種想要爆發的衝動：&ldo;我他媽知道！&rdo;

&ldo;知道，你當然知道！&rdo;付一傑逼到他面前，&ldo;你知道你為什麼還要這樣！&rdo;

&ldo;付一傑……&rdo;付坤覺得自己雖然很想爆發，卻猛地不知道該怎麼說了，那股找不到出口的力量瘋狂地在他身體裡撞擊著，讓他喘不上氣來。

&ldo;付坤，從小到大，我就想為你做點什麼，我想要保護你，我想讓你覺得我能被你依靠，&rdo;付一傑的聲音有些發抖，眉頭緊緊擰著，&ldo;哪怕是一件小小的事都行，我想讓你在難受的時候會想到我……你能體會麼？這種感覺，不單單是想得到哥哥的認同，而是……&rdo;

&ldo;別說了，&rdo;付坤在他嘴上按了一下，&ldo;別說了。&rdo;

付一傑想要說什麼，付坤很清楚，呼之欲出的那句話他清清楚楚。

這是他害怕聽到卻又隱隱期待著的東西，是讓他能完全體會到付一傑痛苦的東西，是讓他比付一傑更痛苦難熬的東西，是他覺得無論是誰都無法輕易去面對的東西，正因為這樣，這還是他不得不用盡所有力量去控制兩個人關係，壓抑和煎熬著的東西。

&ldo;別說了，我都知道，我……&rdo;付坤想要控制住自己的手不要發抖，但做不到，他咬著嘴唇，付坤你他媽要給誰發電報呢？

付一傑抓著他的手，用了很大的勁，付坤能感覺到他的手同樣在顫抖，但他的聲音堅定而清晰：&ldo;我喜歡你，付坤，我喜歡你，你心裡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因為你也一樣！&rdo;

這句話說出來的一瞬間，付坤整個身體猛地一僵，接著就像是突然被抽走了所有力量，身後的桌子都無法再支撐他。

這句話就像一把鋒利的刀，付一傑用它一刀劈開了兩個人這些年來小心翼翼一層層壘起來的所有保護層。

那些讓人窒息的，那些讓人如同被隔離在所有光線之外的保護層，被這一刀劈得全都碎成了渣，付坤甚至聽到了那陣碎裂的聲音。

那些讓人頓時想要舒展開來，軟軟地趴下去，閉上眼好好休息的聲音。

&ldo;沒錯，&rdo;付坤抬眼看著付一傑，&ldo;我也一樣。&rdo;

付一傑定定地看著他，兩人誰都沒有再開口。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慢慢恢復了平靜，一直到這時，他才感覺到自己身上不知道是因為緊張還是激動已經全是汗水。

他轉身從櫃子裡拿了條內褲往臥室門口走：&ldo;我去……洗個澡。&rdo;

門開啟的同時，付一傑整個人都定在了原地。

老媽一臉震驚地站在門口，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