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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張是他們的輔導員，一個研究生畢業沒多久的大齡女青年，性格挺開朗，大家都管她叫老張，但付一傑跟她接觸不多，不知道她找自己幹嘛。

老張也沒說什麼事，只讓付一傑去她辦公室。

&ldo;老張找你？&rdo;蔣松也覺得挺奇怪。

&ldo;嗯，我去看看，不知道什麼事。&rdo;付一傑穿上外套。

&ldo;肯定是好事，&rdo;許豪耳朵裡塞著耳機，聲音挺大，&ldo;沒準兒是要讓你下學期進學生會……&rdo;

付一傑過去扯掉他一個耳塞：&ldo;做夢呢你。&rdo;

走出宿舍關門的時候，付一傑看到劉偉一直坐在窗邊寫東西的劉偉抬頭看了他一眼。

老張在辦公室門外站著，看到付一傑跑過來，招了招手：&ldo;走走。&rdo;

付一傑跟在她旁邊走出了辦公樓，一直走到學校操場上了，老張才開口說：&ldo;今天找你出來也沒什麼，就是有些事想跟你瞭解一下。&rdo;

&ldo;什麼事？&rdo;付一傑問。

&ldo;我這有封信，系裡轉給我的，我不能給你看，但可以把內容轉述給你，我也想求證一下，&rdo;老張拍拍自己大衣兜，&ldo;內容挺敏感的，是你的性向問題。&rdo;

老張說的時候很平靜，眼睛一直盯著操場上正在跑步的人，但這話在付一傑心裡卻像是掀起了一陣颱風。

他壓著心裡的翻騰，把臉上本來也同樣平靜的表情換成了詫異：&ldo;性向？我沒聽懂。&rdo;

&ldo;說你和蔣松是同性戀，在……談戀愛，本來這是個人私事，我的態度很明確，我認為系裡也不應該干涉，&rdo;老張轉過身跟他面對面地站著，&ldo;但信上說，你和……蔣松同學，不太注意影響……&rdo;

&ldo;我和蔣松？&rdo;付一傑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傻子都能知道，寫信的人是劉偉。

劉偉為什麼會用這麼低劣明顯的手段，付一傑能猜出來，劉偉不在乎當事人能不能猜到是他幹的，就算猜到是他，也沒有他寫信的證據，他只是想讓系裡知道這件事，知道他和蔣松是同性戀。

他只需要達到讓系裡知道的目的就可以，上學期還聽說有大學開除了同性戀的學生。

付一傑一直只覺得劉偉這人嘴欠，性格有缺陷，沒想到他會這麼狠。

&ldo;因為說是影響到他人了，如果是這樣，我就得了解一下情況，也因為信裡主要提到的是你，所以我就先找你聊聊了，&rdo;老張拍拍他的肩，&ldo;你不要有壓力，只是我們兩人之間的談話而已。&rdo;

&ldo;瞭解什麼？瞭解我是不是同性戀，有沒有跟蔣松好，影沒影響別人麼？&rdo;付一傑皺著眉，腦子裡飛速地轉動著。

這件事，不能承認。

這不是有沒有勇氣能不能正視自己的問題，這是……被人算計了給自己留出後路。

付一傑突然很慶幸老張是先找的他而不是蔣松，要不以蔣松的性格，估計會把他推開，所有事都往自己身上一攬就完事兒了。

&ldo;姐，&rdo;付一傑吸了一口氣，調整好自己的語氣，&ldo;我不知道寫信的人是怎麼想的，誤會還是造謠，我不確定，但我和蔣松，都不是。&rdo;

&ldo;啊……&rdo;老張應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