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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怎麼了?&rdo;手機裡傳出老媽的聲音。

&ldo;沒，&rdo;程博衍讓過那兩個人，繼續往前走，&ldo;讓人撞了一下，我一會兒……等等，媽我一會兒打給你。&rdo;

程博衍掛了電話，往外套內兜裡摸了一把。

果然空了。

他回過頭，之前撞到他的那倆人已經看不到人影了。

瘸子也能跑這麼快真是個奇蹟。

在原地站了幾秒鐘之後，程博衍拎著東西繼續往前走，打了幾個電話把銀行卡先都電話掛失了，老媽的電話又打了過來：&ldo;怎麼了?&rdo;

&ldo;這就進去了，剛……被偷了。&rdo;程博衍嘆了口氣。

&ldo;被偷了?&rdo;老媽有些吃驚。

&ldo;嗯，就剛才。&rdo;程博衍又回了一次頭，沒人。

&ldo;身份證又放錢包裡了吧?&rdo;老媽嘆了口氣，&ldo;說多少次了不要把身份證放錢包。&rdo;

&ldo;我錯了，&rdo;程博衍笑了笑，&ldo;今天要用，順手就放了。&rdo;

&ldo;算了，先過來吧，&rdo;老媽沒有再多說，&ldo;你奶奶都等急了。&rdo;

&ldo;嗯。&rdo;程博衍掛掉電話，把外套拉鏈拉上了。

項西開啟錢包，抽出錢來數了數，四千多。

&ldo;靠，撿條大魚。&rdo;饅頭在一邊吸了吸鼻子。

項西把錢都拍在了饅頭手上：&ldo;都你的。&rdo;

&ldo;小展……&rdo;饅頭愣了愣，沒接錢。

項西把錢塞進了他口袋裡，轉身往前走：&ldo;那事兒別再跟我說，你愛怎麼怎麼，不要跟我說，我什麼也不知道。&rdo;

&ldo;我沒白交你這個朋友。&rdo;饅頭聲音裡突然帶上了哽咽。

&ldo;誰跟你是朋友了?&rdo;項西擰著眉回頭瞅他，&ldo;別傻逼行麼?&rdo;

沉默地繼續往前走，項西把錢包裡剩下的東西清了清，幾張銀行卡，沒什麼用，還有張身份證，項西抽出來看了看，程敷衍。

什麼破名字。

難得看到身份證上的照片能算得上帥哥的人，項西嘖了一聲，轉過街角的郵局時，把身份證扔進了郵筒裡，再把錢包裡的卡都扔進垃圾箱。

錢包一捏就是上好的皮子，而且很新，留著了。

走了兩步他又停下了，程敷衍?

還是程博衍啊?

項西沒上過學，字兒都是在牌桌和假瞎子的huáng色讀物上學的，簡單的字兒他能記得筆劃，複雜的字兒他就只記個形了。

到底是敷衍還是博衍啊?

他轉身走回郵筒旁邊，扒著郵筒口往裡瞅，還伸手往裡掏了掏。

&ldo;幹嘛呢你?&rdo;饅頭在一邊兒莫名其妙地看著他。

&ldo;操，&rdo;項西繞著郵箱轉了兩圈，踢了一腳，&ldo;算了，走。&rdo;

程博衍。

誰會給孩子起個名兒叫敷衍啊，也太能敷衍了。

因為有了進帳，倆人是打車回的。

&ldo;趙家窯。&rdo;項西在後座上報了地址。

司機回頭看了他倆好幾眼，然後補了一句：&ldo;只到路口哦。&rdo;

&ldo;知道。&rdo;項西有些不耐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