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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博衍走到五樓樓梯口就喊了一聲：&ldo;奶奶!&rdo;

旁邊的門開啟了，項西聽到了奶奶的聲音：&ldo;往西來了?&rdo;

&ldo;是，我來了，&rdo;項西還沒看見奶奶人就馬上回答，&ldo;奶奶好!阿姨好!&rdo;

&ldo;你好。&rdo;許主任說。

&ldo;快進來。&rdo;奶奶拍拍手。

&ldo;哥哥!&rdo;屋裡一個稚嫩的聲音響起，估計就是之前趴窗臺上的小姑娘。

&ldo;小溪，叫舅舅。&rdo;許主任說了一句。

小西?

稱呼突然這麼親切?

叫舅舅?

怎麼還有個舅舅在?

程博衍擋在他前頭，他也看不見屋裡都有什麼人，猶豫了一下還是跟著就喊了一聲：&ldo;舅舅!&rdo;

&ldo;舅舅!&rdo;跟項西聲音同時響起的還有那個小姑娘的聲音。

項西猛地一愣。

&ldo;哎，小溪乖。&rdo;程博衍應了一聲，回過頭看著他，笑容迅速從眼睛裡溢到了嘴角。

項西頓時有點兒想找個牆角蹲著摳倆小時牆皮。

屋裡奶奶和許主任都笑了起來，項西低著腦袋進屋的時候奶奶還沒笑完：&ldo;這一下家裡倆小溪了，該怎麼叫呢。&rdo;

&ldo;這是博衍表姐的孩子，叫小溪，溪水的溪，&rdo;許主任笑著跟她說，又沖小溪招招手，&ldo;小溪，來，叫……&rdo;

&ldo;哥哥。&rdo;小溪趴在沙發上叫了一聲。

&ldo;小溪真乖。&rdo;項西笑笑，感覺跟誇自己似的。

&ldo;小溪我是誰?&rdo;程博衍指指自己。

&ldo;……舅舅!&rdo;小溪頓了頓很響亮地回答，&ldo;舅舅!&rdo;

&ldo;他呢?&rdo;程博衍又指指項西。

&ldo;哥哥!&rdo;小溪說。

&ldo;乖，舅舅一會兒帶你去買糖。&rdo;程博衍笑得不行。

&ldo;就你最壞，&rdo;奶奶往程博衍後背上拍了一巴掌，笑著說，&ldo;你媽怎麼教的!這麼壞!&rdo;

&ldo;一不小心就長歪了，我也經常納悶兒，&rdo;許主任倒了杯水遞到了項西手邊，&ldo;喝水，坐會兒吧。&rdo;

&ldo;謝謝阿姨。&rdo;項西趕緊接過杯子，他不口渴，但還是仰頭就灌了半杯，然後抹了抹嘴。

&ldo;手錶戴著呢?&rdo;許主任看到了他手腕上的表，&ldo;看著挺合適呢。&rdo;

&ldo;特別合適，&rdo;項西晃晃手，&ldo;我每天都戴著，沒事兒就一揮手打個公交車什麼的，擦汗都一定用左手擦。&rdo;

&ldo;這嘴。&rdo;許主任笑笑。

項西有些不好意思地也笑了笑，坐到了沙發上。

小溪正在沙發那邊趴著，他一坐下，就立馬爬了過來，抓著他胳膊一拽：&ldo;手錶!&rdo;

&ldo;嗯，手錶。&rdo;項西沒跟小孩兒接觸過，被小溪軟乎乎的手一抓，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就只能看著她在自己手腕上又抓又摳的。

&ldo;小溪跟舅舅去買糖好不好?&rdo;程博衍過來兜著小溪肚子一撈，把她拎起來抱在了懷裡。

&ldo;好!牛奶糖，&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