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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搞什麼！&rdo;雖然已經猜到了，但盧巖還是被嚇了一跳，這是他頭回看到王鉞上別人的身，確切是頭回看到鬼上身。

&ldo;你有錢嗎，這個爺爺身上沒有錢，我想吃那個，&rdo;半老頭兒回手指了指街對面的一個小攤兒，&ldo;那是麵條是嗎，看上去很好吃，聞起來也很香！我想吃啊，我死了以後還什麼也沒吃成呢……&rdo;

那是個賣擔子面的小攤兒，麵條味兒是不錯，但衛生條件很有限，幾個不鏽鋼碗外邊套個塑膠袋就盛面了，吃完了把袋兒一撤再換一個。

&ldo;你別把人老頭兒吃拉肚子了。&rdo;盧巖說是這麼說，但還是拿出錢包往對面走過去。

他不擔心別的，他怕被樓裡的人聽見他倆說話，這對話內容怎麼聽都不像在正常人範圍之內的。

&ldo;你別出聲。&rdo;盧巖帶著他過了街，在小攤兒前給王鉞要了一碗麵。

王鉞接過面，坐在旁邊的小凳上低頭挑了一筷子吃了，然後抬起了頭想說什麼，盧巖狠狠瞪了他一眼，壓低聲音：&ldo;快吃別廢話。&rdo;

擺攤兒的老頭兒往他身上瞅了瞅，盧巖扭開臉，人沒準兒覺得他虐待自己爹呢。

一小碗麵被王鉞幾口就吃完了，湯也全喝了，沒等盧巖開口，他很麻利地把套著塑膠袋的碗往旁邊的水桶裡一放，低下頭就準備洗碗。

&ldo;哎！&rdo;盧巖趕緊拉了他一把，&ldo;幹嘛呢？&rdo;

王鉞轉頭迷茫地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ldo;閒的吧你，走，&rdo;盧巖拉著他往回走，過了街才說了一句，&ldo;你還打算洗碗？&rdo;

&ldo;不洗嗎？吃完了不洗嗎？會……&rdo;王鉞頓了頓，聲音突然低了下去，有些顫抖，&ldo;不會被罰嗎？&rdo;

&ldo;罰什麼？&rdo;盧巖皺皺眉，這鬼活著的時候究竟過的是什麼日子？

&ldo;不記得了……&rdo;王鉞低下頭。

&ldo;還想吃什麼？&rdo;盧巖看了他一眼，說實話他面對著個半老頭兒真是彆扭得不行。

&ldo;想……&rdo;王鉞突然沒說話了，過了一會兒才有些驚慌地往四周看了看，&ldo;我得出來，不舒服，這個爺爺……&rdo;

&ldo;怎麼了？&rdo;盧巖猛地想起了上回在k記嘎嘣一下死自己跟前兒的那個人，頓時一陣緊張。

面前站著的半老頭兒沒再說話，過了幾秒鐘，盧巖看到他身後出現了一個模糊的人影，是王鉞。

半老頭兒在原地愣了愣，看了盧巖一眼。

從眼神裡盧巖看出來這老頭兒已經大概已經恢復了意識，他轉身進了樓道，老頭兒也沒理他，順著路慢慢往街口走了。

盧巖又走出樓道，沒看到王鉞。

吃飽了？夙願了了去投胎了？

他進了雜物房翻了老半天，翻出一個舊的後視鏡，是上輛電瓶斷下來的，他打算把這個裝到自己現在那輛上去。

慢吞吞地跟用了二十多分鐘他才把後視鏡裝上了，閒著的時候慢動作最享受，他坐在車座上欣賞了一下一黑一紅兩個後視鏡，一輛救護車一路叫著從外面小街上穿了過去，速度很快。

兩秒鐘之後盧巖撥掉了正在充電的插頭，開著小電瓶追了過去。

救護車開到街口轉了個彎就停下了，人行道上圍了不少人，看到救護車過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