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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不知道該怎麼說，&rdo;王鉞站在他身後，&ldo;我從樓下出去，然後就又回到這裡了，怎麼出去都是這裡。&rdo;

&ldo;鬼打牆啊？&rdo;盧巖進了廚房燒水泡茶，&ldo;這不是你們鬼的職業技能麼，還能用在自己身上？&rdo;

&ldo;以前也有過，過一會兒就好了，今天時間長點，&rdo;王鉞站在客廳窗邊，&ldo;你以為我想呆在這兒麼，你這麼……我才不想呆在這兒。&rdo;

&ldo;我怎麼了，我夠鎮定的了，&rdo;盧巖脫掉t恤，換了背心，&ldo;這也就是我，換別人早讓你嚇死十來回了。&rdo;

王鉞沒說話，盯著盧巖。

&ldo;幹嘛。&rdo;盧巖點了根煙看著他。

&ldo;真想摸摸你，&rdo;王鉞靠近他，&ldo;想摸一下，親一下也行……&rdo;

盧巖嗆了口煙，躲開他坐到了沙發上。

&ldo;你摸過別人嗎？親過嗎？&rdo;王鉞跟了過來，蹲在沙發旁邊。

&ldo;你是不是耍流氓讓人打死的？&rdo;盧巖叼著煙有點兒無奈。

王鉞的表情看上去似乎是沒聽懂他這話的意思，看著他沒出聲。

沉默了一會兒，盧巖指了指他：&ldo;鬼能換衣服麼？&rdo;

&ldo;換衣服？&rdo;王鉞低頭看了看自己。

&ldo;你這身是什麼衣服？&rdo;盧巖對著他噴了口煙，煙穿過他的身體向後飄去。

王鉞身上的衣服跟現實相當脫節，灰白色的套頭衫，看著像麻布的，褲子也是同系列，盧巖感覺就跟電影裡精神病院裡的病號服似的。

&ldo;這個啊，我一直穿這個，死之前就是這樣，&rdo;王鉞站了起來，&ldo;你想看別的？&rdo;

&ldo;嗯，能換麼，穿這個在我跟前兒晃多了我該吃藥了。&rdo;盧巖進廚房沏了壺茶。

&ldo;這樣行麼？&rdo;王鉞在客廳裡說。

盧巖拿著壺走出來，發現王鉞身上的灰色衣服不見了，變成一套西服。

&ldo;我用過的身體穿的衣服我都能換。&rdo;王鉞揮揮胳膊。

&ldo;還有別的嗎？&rdo;盧巖擺弄著茶具，突然覺得挺有意思，&ldo;這個看著就熱。&rdo;

&ldo;有，&rdo;王鉞的身影漸漸變淡，再一點點出現的時候，身上變成了一套老頭兒打太極的白褂子，&ldo;這個行嗎？&rdo;

&ldo;我……&rdo;盧巖嘆了口氣。

&ldo;那再來。&rdo;王鉞興致挺高，淡入淡出地折騰。

再次出現的時候，盧巖瞅了一眼，壓著笑豎了豎拇指：&ldo;這套好，小綠裙子不錯。&rdo;

&ldo;弄錯了弄錯了，&rdo;王鉞趕緊擺擺手，&ldo;我再換，每次換出來是什麼我也不知道……&rdo;

盧巖慢慢洗著茶，他覺得跟做夢似的，自己居然在跟一個鬼玩換衣服的遊戲，這要讓關寧知道了肯定當他瘋了，沒準兒能找人滅了他的口。

&ldo;這個呢……&rdo;王鉞問。

盧巖放下杯子抬起頭，動作頓了頓，半天才說了一句：&ldo;你穿對了衣服還挺……順眼的。&rdo;

王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