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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務員還是不理他，收拾完餐盤之後又回工具室裡拿了拖把到門口拖泥去了。

37跟過去，有些失望，這人是又看不見他了嗎？

&ldo;你不記得我嗎？那天我……&rdo;37站到他身邊，&ldo;那天我點餐的時候就倒在你面前死了。&rdo;

這句話說出來之後，這人拖地的動作有一瞬間的停頓，37立刻開心了，肯定還能聽到！

&ldo;啊不過不記得我也正常，那天我不是這個樣子，&rdo;37繼續跟著他，&ldo;那你有沒有女朋友？男朋友呢？&rdo;

帥哥依然是沉默著當他不存在地拖著地。

37有點兒鬱悶，這麼久以來他就這麼死過去又活回來地飄著，好容易遇到了一個能感知到自己存在的人，卻連一句話都不肯跟他說。

他看著一言不發埋頭拖地的帥哥，沉默了一會兒，決定出個大招。

在帥哥的拖把伸出去時，他過去把腳放到了拖把前。

拖把直接從他腳上穿了過去，帥哥的動作終於停下了，盯著拖把沒有動。

&ldo;理我嗎？&rdo;37問。

帥哥又繼續開始拖地，37再次把腳放到了拖把上，拖把依舊是順利地從他腳上穿過。

帥哥終於一屁股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抬起了頭。

這是盧巖這輩子見過的最不可思議的事，他對自己的觀察力有百分百的信心，拖把的確是從這個人腳上穿了過去，而且是兩次。

拖把穿過時，這人的腳變得有些透明。

其實這樣的事根本不需要有什麼觀察力，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見。

這一瞬間他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只想找個人掐自己一把。

&ldo;嗨，現在肯理我了嗎？&rdo;37站在他面前沖他擺了擺手，&ldo;你叫什麼名字？&rdo;

&ldo;……盧巖，&rdo;盧巖盯著他，調整著自己因為過度震驚而沒按節奏跳的心跳，&ldo;你是……&rdo;

&ldo;我是個鬼啊。&rdo;37笑著說。

盧巖剛調整過來的心跳一下又蹦錯了點兒，無比後悔自己開口跟這人說話，扶著拖把棍兒閉上了眼睛：&ldo;說得太突然了。&rdo;

&ldo;那應該怎麼說啊，&rdo;37想了想，&ldo;要我先舉個牌子寫上前方高能麼？&rdo;

盧巖覺得自己眼前亂鬨鬨的奔過一片各種顏色的彈幕，居然臨危不亂地想起來自己挺長時間沒看b站了。

&ldo;不用了。&rdo;他站起來，儘管他現在震得有些扛不住，但還是看到了從休息室裡走出來的店長，工作時間坐在椅子上被看到了要扣錢。

&ldo;那……&rdo;37還想說話，但盧巖已經拿著拖把飛快地跑進工具室，把門給關上了。

門一關上，他把拖把往旁邊一扔就蹲到了地上。

這叫什麼事兒？

報應？

這是他聽到&ldo;鬼&rdo;字時的第一反應。

可他根本不記得見過這麼個人。

靠在一邊的拖把滑了下來，砸在他頭上，他猛地一驚，蹦了起來，一腳踢在前面的水桶上，架在水桶上的另一個拖把也倒了下來，叮鈴噹啷一通響，在工具室狹小的空間裡響得跟炸雷似的。

盧巖手忙腳亂一通整理，門外突然響起了剛才的那個聲音：&ldo;其實關了門我也能進去，你在廁所裡我也能進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