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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陽正要答應，一抬眼看到了胡大爺身後跟著的一個飄忽的人影，他心裡沉了一下。這影子很淡，就跟煙似的，彷彿來陣風就能吹散了。

&ldo;胡大爺這段兒身體還好吧。&rdo;柯陽很隨意地問了一句。

&ldo;湊合吧，心臟還是不好，醫生讓注意來著，我也懶得去在意，這事兒吧，越上心越來勁，你不想，它就沒了。&rdo;胡大爺樂呵呵地在前邊走著，滿不在乎地回答。

柯陽皺了皺眉，還想說點什麼，那一直跟著的影子突然回過了頭，空洞的眼神往柯陽臉上掃了過來。柯陽沒迴避，迎著跟它對視了一眼。

這胡大爺身體一直看著挺好，他兒子還一直說老頭特省心，不吃藥不住院的，沒想到會這麼快。

秦偉開著車到葉勛家樓下時，正好看到葉勛從樓道里走出來，邊走邊皺著眉在自己身上來回按捏著，臉色有點蒼白。

&ldo;怎麼樣？&rdo;秦偉跑過去，伸手往葉勛腦門上摸過去，溫度應該是挺正常的，&ldo;哪不舒服？是著涼了吧。&rdo;

&ldo;別老上手行嗎，&rdo;葉勛一下沒躲開，讓秦偉在腦門上結結實實地摸了一把：&ldo;我沒事，你怎麼來了？&rdo;

&ldo;我這不是擔心你麼，人都說不常生病的人一病了就是大病……&rdo;秦偉想伸手扶一下葉勛，猶豫了一下還是沒動，小跑著過去把車門開啟了，&ldo;坐我車吧，你也別開了，一會犯迷糊再撞一下。&rdo;

&ldo;你還有沒有一句好話了，&rdo;葉勛上了車，把車門帶上，他的確是還有點迷糊，自打一睡覺就和柯陽交換以來，這還是第一次沒睡覺就直接換了回來，感覺非常痛苦，他不知道這種詭異的變化究竟是好還是不好，有點煩燥，&ldo;你是不是特別想我出點什麼事？&rdo;

&ldo;這是啥話，我就是為了防止出事才鞍前馬後地圍繞著你轉呢，怎麼樣，哥夠意思吧？&rdo;

葉勛沒再說話，靠在椅背上盯著前方的路出神，身上還有點軟，別的倒是沒什麼特別不舒服的感覺了，相比在衚衕裡跟惡疾發作了一樣的反應，現在可以用神清氣慡來形容了。

&ldo;你倆約會約得挺慡？&rdo;一進派出所大門，關所的語氣就挺不給面子。

葉勛沒吭聲，直接往辦公室裡跑，他身上穿的還是便裝。好在辦公室裡還有一套警服，他得趁關所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趕緊去換了。

&ldo;關所吃了沒，&rdo;秦偉在所裡呆了幾年了，算是老警察，敢跟關所嘻皮笑臉，&ldo;我媳婦兒給做了包子，讓給您帶點，嘗嘗？&rdo;

&ldo;別給我來這套，你媳婦，你什麼時候有媳婦了，&rdo;關所拿了個包子，&ldo;你也沒這麼體貼，這肯定是你女朋友做多了吃不完怕壞……&rdo;

&ldo;挺好吃的吧，&rdo;秦偉笑著把包子拿進關所的辦公室，又給他倒了杯茶，&ldo;下回再給您帶點餃子，那也是一絕。&rdo;

&ldo;你挺閒？&rdo;關所斜眼瞅他。

&ldo;報告關所，&rdo;秦偉看到葉勛已經換上了警服從辦公室裡走了出來，&ldo;今兒上午我跟小葉下片兒，下午是我們組巡邏。&rdo;

這個下片兒，其實就是去派出所轄區裡轉悠，核對戶口啊，查查外來人員，跟居委會大媽聊聊天兒什麼的，實際上就跟放羊了一樣，很多時候就是回家的藉口。

秦偉是覺得葉勛看著沒事兒人一樣了，但總覺得有點不放心，想讓他去醫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