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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也是瞌睡了，困得厲害，醒過來在你辦公室，一屋子警民魚水情差點沒把小爺嚇死，以為夢遊犯了什麼事被逮局子裡了。&rdo;

&ldo;後邊幾次都是睡一覺就出事，&rdo;葉勛想了想，&ldo;就昨天早上是醒著。&rdo;

&ldo;嗯，難受，就跟被揍了一頓似的。&rdo;柯陽點頭。

&ldo;你經常被揍麼？&rdo;葉勛笑了，柯陽這表情就像是很有經驗。

&ldo;沒少捱揍，&rdo;柯陽也不在乎，&ldo;替傻三兒扛的就不說了，光我師父揍人，那就是個長期的鍛鍊，手邊有什麼就用什麼，要不是我屋離廚房遠，他一準兒能用菜刀劈，我現在都快練出一身上等的硬氣功了。&rdo;

&ldo;你師父……&rdo;葉勛一直沒弄清那個半仙兒和柯陽傻三兒的關係，&ldo;只是師父？&rdo;

&ldo;當然不只是我師父，&rdo;柯陽抽了一口煙，往牆上吐了個煙圈，&ldo;他還是傻三兒的爹，傻三兒上邊還有大哥二哥，不過他倆都上班了，不常到院兒裡來……&rdo;

葉勛按按額角嘆了口氣，有時候跟柯陽說話挺費勁的，不知道他是故意還是裝傻：&ldo;我不是這個意思。&rdo;

&ldo;他是我叔，我從小跟著他住，讓叫師父就叫師父了。&rdo;柯陽笑得挺歡實，露出一口整齊的白牙。

&ldo;你一直跟著他？父母呢？&rdo;葉勛猶豫了一下才接著問了下去。

&ldo;不知道，打記事起就跟師父在一塊了，&rdo;柯陽的笑容淡了下去，但很快又恢復了原狀，&ldo;師父說他倆跟我沒關係，我其實是天上的雷劈下來。&rdo;

&ldo;……你師父對雷劈好像情有獨鍾。&rdo;

葉勛對著柯陽盤問了十來分鐘，算是快速地對柯陽的身世和身邊的人有了一個大致的瞭解。沒見過父母，從小跟叔叔長大，叔叔的職業就是半仙兒，當然是矇事兒半仙兒；朋友不多，平時就跟傻三兒混在一起，因為傻三兒對他知根知底兒；四五歲的時候突然發現能看到鬼魂，打那以後叔叔讓他管自己叫師父，開始在師父矇事兒騙人的時候幫忙……

柯陽是個有故事的孩子，葉勛在這不長的十幾分鐘裡明白了他為什麼能在面對這幾天的事時那麼平靜和無所謂。

&ldo;你在我……身體裡的時候，能看到嗎？&rdo;葉勛覺得自己這話怎麼聽怎麼彆扭，但一時半會兒又找不到合適的詞表達。

&ldo;看不到，&rdo;柯陽笑笑，&ldo;挺好的。&rdo;

&ldo;那要是再換過來，我看到了，該怎麼辦？&rdo;

&ldo;裝沒看到，別去看他們，也不要跟他們交流。&rdo;柯陽回答得很快。

&ldo;為什麼？&rdo;葉勛點了支煙。

&ldo;很……煩，你絕對不願意體會的，&rdo;柯陽把臉扭到了一邊，眼神有些無奈，&ldo;給我說說你家的事吧，省得我一不小心惹出什麼亂子。&rdo;

&ldo;我家很簡單，我爸開公司，我媽不上班在家呆著，我爸一直想子承父業，反對我考警校做警察，所以我倆關係有點僵。&rdo;

柯陽看著葉勛，等著他繼續說，發現葉勛已經開始涮羊肉吃了，他挑挑眉毛：&ldo;沒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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