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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勛從來不做這樣的事，但這一瞬間他突然不想解釋，也不打算向程明宇澄清自己與何超的關係，他只是抱歉地衝程明宇笑了笑：&ldo;不好意思程隊，我得把他弄回去。&rdo;

&ldo;你喝酒了吧，開車？&rdo;程明宇依舊看著他的臉。

&ldo;沒喝，&rdo;葉勛架著完全不使勁的何超往外走，這小子就跟個屍體一樣掛著，平時看著挺瘦的一個人，這會兒就跟扛著二百斤大米似的，&ldo;先走了，程隊。&rdo;

程明宇沒說話，若有所思地看著葉勛半扛半拎地把人弄走了。

柯陽頭痛了一夜，那女人在他床邊一直不停地低聲訴說，那種尖銳細小的哭腔，像電鑽一樣讓柯陽頭痛欲裂，他只能閉眼咬著牙一聲不吭。

師父一直坐在他屋子外面，他能聽到他的菸袋鍋子偶爾在地面上敲擊的聲音。

雞叫的時候，女人終於離開，柯陽身上大汗淋漓，他把自己裹得跟個粽子似的，沖門外說了一聲師父去睡吧，然後稀里糊塗地睡著了。

感覺沒睡兩分鐘就醒了，手機就在耳邊歡唱，鈴聲還是見鬼的鬥牛舞曲，柯陽驚得一躍而起，差點跟著節奏就直奔房門而去了。

他身手敏捷地扯過被子把放在枕邊的手機捂住，這要讓師父聽到，他連人帶機就得被拍成餡餅，手機餡兒的。

捂了一小會兒之後，他突然想起來昨天回來之後，手機已經被自己放到櫃子裡，怎麼現在會在枕邊了？在覺察到這一點之後，他聞到了一種熟悉的香味……

這是葉勛的臥室。

柯陽愣了一陣，把手機拿出來，按了兩下，發現電話本里他的名字存在第一位，他按下鍵，看著螢幕上顯示著柯陽兩個字，覺得挺逗，自己給自己打電話，關鍵是那邊還真是自己接……

&ldo;餵……&rdo;那頭的聲音帶著睡意，一聽就知道剛醒。

&ldo;是我，你接電話沒被我師父聽到吧？&rdo;柯陽穿上葉勛的拖鞋，慢慢往臥室外走。

&ldo;嗯，沒，&rdo;葉勛小聲回答，&ldo;我說，你昨天沒洗澡？怎麼一身汗味兒。&rdo;

&ldo;別提了，你忍忍吧，&rdo;柯陽想到昨天晚上的女人就一陣鬱悶，&ldo;對了，哥，今兒上午我們有考試……&rdo;

&ldo;要我幫你去學校？&rdo;葉勛似乎愣了一下。

&ldo;這不廢話麼，你現在是柯陽，柯陽同學成績不怎麼地，但從小學到現在考勤可一直是全勤。&rdo;

&ldo;還要幫你考試？&rdo;葉勛有點頭大，&ldo;這是你叫一聲哥就能幫你辦的事麼……&rdo;

&ldo;那行……叔，幫個忙，你要懶得寫，就把名字寫上去就成，記住別寫成葉勛。&rdo;柯陽立馬改了口，一聲叔叫得很順嘴。

&ldo;邊兒去，誰是你叔。&rdo;

&ldo;叔，謝了，你快給我說一下你今天上班要做什麼，&rdo;柯陽開啟臥室走進客廳，往廳裡掃了一眼，一下呆住了，回過神兒來轉身就往臥室裡跑，差點一頭撞在門上，&ldo;我操……&rdo;

&ldo;怎麼了？&rdo;

&ldo;你不是說你生活挺簡單的嗎，&rdo;柯陽壓著聲音吼，也不管葉勛看不到，手一個勁往客廳的方向指，&ldo;你客廳裡那個男人是怎麼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