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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病了？什麼病啊，我是他同事，我一會幫他請個假。&rdo;秦偉一聽就有點著急了。

&ldo;發燒了。&rdo;

&ldo;那你是……&rdo;

&ldo;我是他弟弟。&rdo;柯陽在心裡祈禱著秦偉千萬別跟葉勛關係好到認識他家親戚。

&ldo;弟弟？&rdo;秦偉在腦子裡搜尋了半天，想起了上回陪葉勛去找的那個男孩兒，&ldo;啊！你是不是上回他去頂針衚衕找的那個小孩兒啊？不好好走路的那個。&rdo;

&ldo;……是我。&rdo;柯陽愣了一下，自己怎麼就不好好走路了？

秦偉挺羅嗦的，柯陽算是領教了，問了老半天，差點就要立馬上葉勛家慰問來了，柯陽好不容易才把讓他打消了這個念頭，改為在那邊靜候佳音。

&ldo;哥，你到底在哪？你今天之內不醒，我就只能把你扛我家去了，我求你了……&rdo;柯陽扔開手機靠到葉勛身邊，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急得火急火燎卻一點勁也使不上過，嘴上都要起泡了。

師父和傻三兒是在半小時之後到的，柯陽開門時看到師父，身上一直繃著的勁一鬆，差點站不穩，他扶著牆：&ldo;師父……&rdo;

&ldo;我來了也沒用，&rdo;柯涼山看著躺在床上的葉勛，眉頭擰成一團，&ldo;我沒碰到過這種事。&rdo;

柯陽沒說話，手有點發涼。

&ldo;我要讓你別管，肯定沒用是吧？&rdo;柯涼山轉頭看他，又沖傻三兒揮了揮手，&ldo;三兒你出去。&rdo;

&ldo;憑什麼？&rdo;傻三兒沒動。

柯陽沖傻三兒使了個眼色，傻三兒很是不慡地退出了臥室，柯陽這才壓低了聲音說：&ldo;師父，他叫葉勛，跟我本來什麼關係也沒有，人家好好的大少爺當著，警察幹著，就因為我，被扯到這種事裡來了，他現在對於我來說，不是個不相干的人，你讓我怎麼不管？&rdo;

柯涼山閉上了眼睛，柯陽指著葉勛繼續小聲說：&ldo;我知道他叫什麼，知道他做什麼工作，知道他家的情況，我連他身上哪有痣都知道，我……&rdo;

&ldo;行了，&rdo;柯涼山抬了抬手，&ldo;咱們試試吧，柯陽，我不是冷血，一是我真的不確定怎麼能讓他醒過來，二是他醒來了對你會有什麼影響我沒法預料。&rdo;

柯陽看著他，笑了笑：&ldo;我自己的事，當然我自己扛著，有什麼我都自己扛著。&rdo;

傻三兒坐在客廳裡，五脊六獸地東轉一圈西轉一圈，臥室裡師父和柯陽不知道在做什麼，只能聽到師父時斷時續的聲音，像是在唸什麼，時不時有鈴響。

這鈴聲是招魂鈴，傻三兒最怕聽這聲音，柯陽被上身的時候，一晚上他耳邊都響著這鈴，那會兒他還小，老覺得柯陽會死，所以這鈴聲在他聽來，就跟死聯絡在一塊兒了，自己肯定因為這事兒落下陰影了。

還好沒過多久，臥室門就開啟了。

傻三兒看到只有柯涼山一個人走了出來，他沒來得及問，直接沖了進去，柯陽靠著床沿坐在地上，看上去很疲憊。

&ldo;怎麼樣？&rdo;傻三兒蹲到他邊上，碰了碰他的臉。

&ldo;沒事，&rdo;柯陽拍拍他肩膀，&ldo;你跟師父回去，我在這兒守著。&rdo;

&ldo;我陪你。&rdo;傻三兒一屁股坐到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