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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從西邊出城。&rdo;柯陽把車座往後倒了點，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著，偏著頭看葉勛。

葉勛今天穿得很休閒，灰色的毛衣襯得他的面板很白皙，柯陽很少會注意男人，但葉勛有些不一樣，柯陽覺得他有一種特別能吸引別人眼光的特質，屬於站在人堆裡也會被輕鬆看到的範。

&ldo;好看麼。&rdo;葉勛眼睛一直看著前方，很隨意地問了一句。

&ldo;什麼？&rdo;

&ldo;看我看了有五分鐘了吧，&rdo;葉勛笑著看了他一眼，&ldo;好看麼。&rdo;

&ldo;挺好看的。&rdo;柯陽轉頭看著前方，他想起了自己在葉勛昏迷的時候抓著他的手說的話，有點不好意思。

&ldo;那回來以後就從了本大爺吧。&rdo;葉勛手指在方向盤上敲了敲。

&ldo;哥，&rdo;柯陽有點無奈，&ldo;你平時也總這麼不正經麼？&rdo;

&ldo;想什麼呢，逗別人哪有逗你有意思，一逗就臉紅，要不就發火，多有成就成感。&rdo;葉勛樂了。

柯陽就不樂意葉勛總這麼自在地拿自己開心，斜眼看著葉勛：&ldo;我給你說個更有成就感的，昨兒我想著你擼管兒呢，倍兒慡。&rdo;

&ldo;是麼，&rdo;葉勛有點吃驚地轉頭看著他，沒等柯陽報復的笑容完全展開他又接了一句，&ldo;下回來真的試試吧，比自己擼管兒帶勁多了。&rdo;

&ldo;我操！&rdo;柯陽罵了一句，他發現了，葉勛要真想耍流氓，誰也別想佔到他便宜。

葉勛笑得不行，空出隻手來摸了根煙點了：&ldo;柯陽，你還純著呢，跟我說這些你不行。&rdo;

&ldo;您是專家……下回別當著傻三兒的面說那些話，萬一讓他聽到了我還活不活了，人家都一口一個叔叫你呢。&rdo;

&ldo;多好，你倆差輩了都，&rdo;葉勛把車拐上了環城路，&ldo;傻三兒跟你就差半歲吧，這名兒真叫值了。&rdo;

初春的郊外很美，路邊的野花都開了，一片片地連綿著，看著跟彩色的地毯似的，車順著公路飛馳，柯陽一直頭靠著車窗往外看，腦子裡時不時晃過些老屋的片段，這些不知道從哪裡鑽進他腦子的記憶讓他有一種溫暖的感覺。

半小時之後車在路邊停下了，前面是個三岔路口，柯陽一時想不起來該往哪個方向走。

&ldo;不著急，慢慢想吧，&rdo;葉勛下了車，在路邊活動身體，&ldo;實在想不出來，咱們扔鞋指路也行，當郊遊了。&rdo;

柯陽沒說話，他知道一路上葉勛都在逗他笑，隻字不提老屋的事，是怕他太緊張，葉勛是個好人，儘管嘴上經常沒個正經，但的的確確是個好人。

他看著站在晨曦中的葉勛，葉勛不管什麼時候都能站得很挺拔，看上去很舒服。

&ldo;哥，你是去了警校才這麼有站相的，還是一直都這樣。&rdo;柯陽腦子裡對三岔路沒記憶，只好跟葉勛找話聊天，看一會能不能突然想起什麼來。

&ldo;一直都這樣，我爸當過兵，看不得人站得不直，一彎就上皮帶抽了，&rdo;葉勛回過頭，&ldo;就你這晃了晃當的樣兒，要擱我家早被抽直了。&rdo;

&ldo;哥，你為什麼會喜歡男人？&rdo;柯陽腦袋枕著胳膊靠在車座上。

&ldo;不知道，一直都這樣，沒得選。&rdo;葉勛走過來靠在車門邊。

&ldo;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