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頁(第1/4 頁)

&ldo;我無事，也不需要你繼續跟著，冥宮主，請回吧。&rdo;傅白芷說著，再度轉身準備離開。疏遠的話語，客氣的態度，這一切的一切，無不讓花夜語覺得難受。看著傅白芷一步步越來越遠的步子，花夜語只覺得心口又泛起熟悉的疼，好像六年前被生生撕裂一般，疼得讓她幾乎站立不穩。

&ldo;你還在等什麼？她就要走了，這一別，或許你們就再也沒有機會了。&rdo;視線之前是一片漆黑，卻有個聲音在她耳邊徘徊。漸漸的，在黑暗之中出現一個白色的人影，她有著黑色的長髮，純粹的黑眸，笑起來的樣子熟悉又好看。這人花夜語不陌生，她，便是曾經的自己。

&ldo;我…我沒辦法…你分明知道的，我已經沒辦法再給她什麼。&rdo;花夜語對著曾經的自己低聲說道，她自己的情況沒人比她更清楚，這身體雖然百毒不侵，但其中沉積的毒素早就已經到了極限。越發頻繁的毒發，還有止痛藥無法抑制的疼，花夜語知道，她沒多少時間可以陪著傅白芷，既然如此，她又為什麼要讓對方再承受一次失去的痛苦？

越是清楚這些，花夜語便越是悽然。面對深愛的人她選擇隱瞞身份，即便如今被誤解，她始終不能給出解釋，她沒資格挽留傅白芷，她甚至不知道哪一天自己會一睡不起，如若真的是這樣，傅白芷要難過的就不僅僅是曾經的那六年，而是之後的一輩子。

在心裡這麼想著，可沒過多久，花夜語發現自己的臉卻被一雙溫柔的雙手撫上。這手的溫度只比自己熱一些，卻還是讓花夜語覺得熟悉和溫暖。她看著眼前曾經的自己，那個花夜語疼惜的看著她，黑色的雙眸映照出自己無助的樣子。

&ldo;我就是你，所以我能感受到你的痛苦，明白你的想法。這些年你一直在保護我，也在為我保護她。可你自己過的一點都不快樂，我也會跟著難過。你心裡不僅僅是害怕之後沒有了你的阿芷會怎樣，你還在懼怕我會怎樣。&rdo;

&ldo;對不起…&rdo;心事被另個自己看穿，花夜語低垂著頭，不發一言。忽的，她的身子被對方緊緊抱住，那強而有力的心跳讓花夜語依賴不已，她癱軟在曾經那個自己的懷抱中，是最軟弱的逃避，亦是休息。

&ldo;你為什麼要對自己說對不起？你沒有錯，從來都沒有。她就要走了，你真的可以放她離開，結束你們的關係？她走的那麼慢，或許是在等待你的挽留。花夜語，勇敢一些，或許你沒辦法給她什麼，但至少你要讓她知道，你有多愛她。&rdo;

&ldo;不…不可以，如果她恨我，她就會忘記我，那樣也好過讓她再忍受一次失去的痛苦。&rdo;

&ldo;你不是她，你又怎麼會知道她不願承受？又有什麼資格替她做出決定？&rdo;身子被抬起，花夜語看著曾經的自己，茫然無措，她沒想到自己偽裝的堅強會如此軟弱，不過是隨便的隻字片語，就可以讓她崩落。

&ldo;我真的不知道我該怎麼做，我很怕她會難過，如果沒有被發現身份，所有的一切都可以繼續下去。她心裡還是會記得你，記得那個曾經的花夜語，而不是如今的我。一個雙手沾滿鮮血，欺騙她至深…&rdo;

&ldo;笨蛋。&rdo;頭被輕輕拍了下，讓花夜語茫然的看著對方，她只看到另個自己越靠越近，最後將一個吻落在自己的額頭上。

&ldo;花夜語，看清楚。你就是我，而我亦是你，你心裡的聲音讓我出現，告訴你該怎麼做，偶爾…對自己溫柔一些吧。&rdo;

&ldo;你怎麼了！是不是內傷又嚴重了？&rdo;從幻想的世界回到現實，花夜語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