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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緊緊攥著蕭羽的腰，捧著那一隻手腕，急吼吼地說：&ldo;別亂動，手指別亂動，我送你去醫院！&rdo;

唐曉東在一旁連忙說：&ldo;羅醫在隊裡呢，快去讓羅醫給包紮一下！&rdo;

蕭羽聲音微喘地說：&ldo;沒事，就是一點兒小傷口，不用去醫院的，沒事……&rdo;

唐曉東指揮他們倆：&ldo;你們趕緊走吧，這裡圍了這麼多人，把局裡的頭頭都招惹出來可就麻煩了，還不趕快從這裡消失啊！&rdo;

醫務室裡，羅大醫生搖頭嘆氣，用手指戳著這兩隻很能惹禍的孩子，沒力氣罵他們。

羅衛用小鑷子把殘留在傷口裡的玻璃碴夾出來。手指縫還嵌進了更細小的碎玻璃碴，需要用針挑出來，不清理就會發炎感染。

尖銳的金屬器戳到粉紅色的肉裡，很疼，非常疼，蕭羽咬著嘴唇，從牙縫裡噝噝地抽氣。羽毛球不同於足球橄欖球那些需要身體激烈碰撞的運動，一般不會受傷見血，卻不曾想在場外掛了彩。

展翔很緊張地站在蕭羽身邊，兩手握著他的肩膀，下意識地來來回回摩挲，從蕭羽的發跡捏到後頸的小窩，又捏到鎖骨，手指不安地抖動，抖落一肩的全部是懊惱和愧疚。

兩個人同時焦心地問：&ldo;羅醫，有沒有傷到筋脈什麼的啊？&rdo;

羅衛冷哼道：&ldo;應該沒有，骨頭和筋都沒事，你的手指頭不是都動彈得挺好？就是把肉都劃破了，你小子可要歇幾天再拿拍子了！&rdo;

蕭羽默默鬆了一口氣，手不會廢掉就好；自己一個爺們兒，這點子疼痛還能忍耐。他手掌心裡一團血糊，自己都覺得慘不忍睹，乾脆不要睹了，別過臉去，把臉孔埋進展翔身前。展翔的手掌扶著他的肩膀和後頸，低聲說道：&ldo;對不起，對不起啊……&rdo;

羅衛處理完碎玻璃，給傷口消毒，縫了七八針，抹上止血消炎藥粉，這才用乾淨紗布包裹好，板著臉叮囑道：&ldo;過幾天來拆線，手掌不能沾水，絕對不能沾水！如果有發熱或者其他的不舒服，記得再來找我！&rdo;

展翔趕忙說：&ldo;謝謝羅醫！&rdo;

羅衛用手指頭用力在展二少鼻尖前兩寸處戳了一戳：怎麼又是你！我就知道你最不省心！

才一回屋，展翔就把蕭羽按在床上，不讓他起來。

&ldo;你幹什麼啊？&rdo;

&ldo;你好好歇著，睡一覺吧，也許能早點兒好。&rdo;展翔心煩意亂，拽過被子，三下兩下就把蕭羽裹成個粽子，抱在手裡，卻又不知所措。

&ldo;我沒事，真沒事，小傷口，很快就好的！&rdo;

蕭羽的手疼得要命，心裡也在犯嘀咕，會不會影響以後打球時手指的靈活度，可是一看展翔那個失魂落魄的表情，還是忍不住安慰對方。多年在場上打球養成的好習慣，搭檔之間有失誤，犯了錯，絕對不互相埋怨！

&ldo;……對不起啊。&rdo;展翔表情鄭重地道歉，眼圈有些紅。他也無法理解自己怎麼就這樣衝動，上一次在隊伍裡和人打群架已經需要追溯到五年以前，真的很久很久都沒有這麼抽風打雞血。

也許就是因為，很久都沒有遇上一個坎。

真的遇上了，還是易衝動，不冷靜。

蕭羽勉強笑道：&ldo;這種都是意外麼，誰會想到吃頓飯就能碰上一群神經病啊！我沒事，你自己的手也傷了啊……&rdo;

展翔皺眉道：&ldo;這怎麼一樣，我傷的是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