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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升之後，就不能再回到人間，老混蛋滿心歡喜的帶著毛蛋走，飛到九天之上才發現身邊沒有猴子，也不知是什麼心情。

豹子看到猴子，就沖它呲牙，大猴子立時抓住一個樹枝擋在自己面前，將腦袋埋到樹葉裡，期望對方看不到自己。豹子甩甩尾巴，一口咬住以為逃過一劫的鳥，咬死，然後按在爪子底下拔鳥毛，&ldo;呸&rdo;地一聲把鳥毛吐在猴子頭上。

&ldo;哇哇哇！&rdo;毛蛋頓時不幹了，扔下樹枝去打豹子，豹子一爪子將猴子拍到另一個樹枝上，繼續拔鳥毛，然後轉頭精確地吐到猴子頭上。

莫天寥抽了抽嘴角，看起來，這豹子的靈智並沒有完全消散，竟然還會像人一樣開玩笑。

清冷的眸子中也染上笑意，清潼的聲音輕快了不少：&ldo;妖獸本也是獸，回歸本體或許也是好事。&rdo;無憂無慮，每日舔毛曬太陽，餓了就抓只鳥，困了就尋個樹枝，一睡就是一整天。沒有利益紛爭，沒有人情世故。

&ldo;那你要是回歸本體，我是不是可以每天埋毛肚皮了？&rdo;莫天寥笑嘻嘻地湊過去，蹭了蹭清潼的臉頰。

清潼給了他一肘子：&ldo;那你要是回歸本體，是不是就能讓大師兄在你腳底下撒尿了？&rdo;

莫天寥頓時噎了一下，想想他變成一棵不盡木立在山中，一隻沃雲宗宗主跑過來，揚起後腿……

自家貓總是這般不吃虧，莫天寥攬著他往溟湮離去的方向走去：&ldo;那可不行，我這樹根，只給你留著。&rdo;

&ldo;本座才不會做出那般蠢的事。&rdo;清潼瞪了他一眼。

&ldo;對對，我們小爪才不會做這種事呢，&rdo;莫天寥學著溟湮哄孩子的聲音道，&ldo;我用深海珍珠磨了細砂，小爪乖乖……嗷！&rdo;

片刻之後，在涼亭裡坐下喝茶的溟湮，就看到莫天寥頂個滿臉白道道走了過來，清潼卻不知去向。

&ldo;小琉璃呢？&rdo;溟湮問他。

&ldo;誰？&rdo;莫天寥一愣。

&ldo;啊，我說清潼，&rdo;溟湮抬手，示意莫天寥過來坐，&ldo;人老了，總想起過去的事。琉璃是他的小名，後來這孩子給自己起名叫清潼，他們就跟著叫潼潼了。&rdo;

莫天寥甩袖坐了下來，但笑不語。這是在向他炫耀嗎？

&ldo;清潼的父母死在仙魔大戰中，只留下了一個蛋，&rdo;溟湮抬手給莫天寥添了杯茶，&ldo;白虎族的蛋是要族人孵化的，可這世間再沒有第二隻白虎，因而這孩子直到七百年前才破殼，你偷走他的時候，還只是個小孩子。&rdo;

莫天寥乾咳一聲：&ldo;也不是算是偷吧……&rdo;說到這裡，忽然一時到，溟湮在跟他說清潼的年紀，難道是要交換生辰八字的？這般一想，頓時激動了，拿出一片早就準備好的玉簡。

玄色玉簡上用金色的字龍飛鳳舞地寫下了一組八字，莫天寥雙手奉上，恭敬道：&ldo;我父母早亡，師父也飛升了，如今沒有長輩，只能自己將八字奉上，還望師尊莫怪。&rdo;

凡間交換庚帖，互通八字，該由長輩來做，但莫天寥想破腦袋也沒有一個長輩。老混蛋跟他一樣沒有血親，而且人品太差，連個朋友都沒有。

溟湮微不可查地抽了抽嘴角，他只是想跟莫天寥說說清潼的身世，怎麼就扯到交換生辰八字上了？默默抬手，把莫天寥舉過頭頂的玄色玉簡接過來：&ldo;就算修真界結道侶，也沒有交換庚帖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