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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醬汁兒,怎麼這麼高興?&rdo;蘇譽被那副小模樣逗樂了,摸出那青玉片給它撓下巴,心中卻是有些惆悵。這一百兩銀子是嫡母壓箱底的錢,輕易他不想動,況且僅僅靠著這點死錢,很難撐過剛開業的那段時間,總要找個合作者的。只是昭王那般人物,未必能看得上這點蠅頭小利,須得有什麼讓他心動的條件才好。
正神遊間,一隻暖暖的毛爪子突然按到了蘇譽緊皺的眉間。
蘇譽拉過那小肉墊,在上面親了一口,罷了,不想了,明天再說吧。
月上中天,清靈的月光順著窗欞蔓延進來。蘇譽躺得規規矩矩,心中裝著事,睡著了還輕輕皺著眉頭。仔細瞧去,倏然發現,在他身側還躺著一具修長的身體。
那人長發如墨,借著月光只看得清一截線條優美的下巴,和微微抿起的薄唇。此刻正單手支著額角,伸出一隻修長白皙的手,輕輕按在他的眉間。蠢奴,皺眉的樣子醜死了!
☆、第十章王爺
次日,蘇譽是被熱醒的。睜開眼就看到金色的毛團緊緊窩在他的脖頸間,長長的尾巴又伸到了他的內衫裡,不知做了什麼美夢,那毛茸茸的尾尖還在一下一下地輕輕拍打著。
&ldo;早上好,醬汁兒。&rdo;蘇譽把那長尾巴拽出來,用下巴蹭了蹭抵著他的毛腦袋。
安弘澈伸出爪子按住蘇譽亂動的下巴,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今日也不用出攤,蘇譽打算去解決他的籌資問題,抱著毛團又賴了會兒床,&ldo;哎,什麼時候咱倆能睡到日上三竿就好了。&rdo;
蹲坐在蘇譽胸口的小貓用後爪撓了撓耳朵,把朕伺候好了,要什麼有什麼。
說是這麼說,對於勞苦命的蘇譽來說,睡到日上三竿就意味著他和貓都要餓肚子。膩歪一會兒,他就自覺地去了廚房,用鮮蝦、魷魚須和兩隻小螃蟹煮了一小鍋海鮮粥。熬得軟糯的米中夾雜著粉白的蝦蟹,撒上幾點翠綠的香蔥,淋上香油,鮮美的味道頓時溢了出來。
一人一貓美美地吃上一頓,這才開始幹正事。
昭王當初留下這玉片有些莫名其妙,但蘇譽如今也沒有別的辦法,只得硬著頭皮去拉安弘浥做投資人,不過去之前得先做些準備。
前世酒樓要擴建的時候,蘇譽也跟著老闆去拉過投資,當時老闆讓人準備一份精緻的企劃案和一桌蘇譽親手做的高階海鮮料理。要讓人家投資,總要有些成品,蘇譽不會寫企劃案,寫個菜牌倒還湊合。
蘇譽擅長做的那些川菜,在還沒有找到辣椒之前是派不上用場了。好在還有蘇記菜譜這傳家寶撐場面,前面的幾道菜蘇譽已經研究透徹了。
比如說,蘇記菜譜上的前三道菜,分別是&ldo;纏絲白玉貝&rdo;&ldo;太極陰陽蝦&rdo;&ldo;仙貝豆腐羹&rdo;,看著名字很深奧,其實說白了就是&ldo;蒜蓉粉絲蒸扇貝&rdo;&ldo;一蝦兩吃&rdo;&ldo;乾貝蝦仁蒸豆腐&rdo;,這些菜對於蘇譽來說都是做法極為簡單的,湊齊了材料便可。前幾道菜,加上他會的幾種魚湯、海鮮粥、海鮮面,再不行湊些燒烤,一張菜譜就差不多了。
只是……撓了撓頭,看看吃飽喝足正悠閒舔爪子的小貓,蘇譽苦了臉:&ldo;醬汁兒,你會不會寫毛筆字啊?&rdo;
安弘澈伸了伸爪勾,鄙視地瞥了蘇譽一眼,朕的墨寶豈可用來寫菜牌,這蠢奴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
勉強寫出來的繁體字實在是慘不忍睹,蘇譽索性扔了毛筆,出門去打醬油了。作為一個廚子,他還是放棄寫字,好好做菜吧。
大安朝已經有醬油了,只是品種單一,沒有後世那般五花八門。醬油對於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