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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咱們兄弟倆再打一場馬球賽。”薛崇訓哈哈笑道。
這時薛崇訓看到承天門城樓上一個身穿白衣猶如嫦娥一般的女人,不是自己的母親是誰?武二郎拍馬上來:“咱們的母親大人也剛剛過來,就在上面。”
“看見了。”
薛崇訓“唰”地一聲把橫刀驟然拔|出,策馬橫著奔了幾步,向城樓上揚起長刀,高喊道:“我為大唐的公主而戰!”
眾軍立刻高呼。武二郎聽罷嘿嘿笑起來,差點沒笑出眼淚,記得上次那次馬球賽,長兄也是這麼喊的。
李隆基那邊的第一波騎兵已經舉起長兵器,組成品字佇列啟動了馬蹄。薛崇訓隨即便喊道:“左旅旅帥張五郎,隨我出擊!”
“末將得令!”
“鮑誠,右旅中旅隨後跟進!”
“得令!”
左旅一百人整,十火人組成兩列橫隊,紛紛拔出了兵器。夕陽西下,他們身上的斗笠和竹片灰黑灰黑的,和地上拉長的黑影相互呼應。
薛崇訓回顧左右,大聲道:“諸位保重……下輩子咱們還做兄弟!”說罷抬起長刀,平指前方:“擊潰敵軍!”
城樓上的一個宦官見狀,小聲在太平公主身邊說道:“殿下的兩個兒子都衝前面,武二郎沒穿盔甲啊……”
太平公主面無表情,默然不語。她的脖子挺得筆直,依舊保持著宮廷貴婦常見的高貴儀態,一動不動地盯著城下的情形,沒人知道她在想什麼。
只見城樓下面的飛虎團分作三波隊形,已經對沖過去,現在一切都晚了。
薛崇訓率領的第一波攻擊出擊之後隨即嫻熟地變換隊形,兩隊人馬形成了雙豎型,猶如一支利箭直|插過去。
五十步,空中的箭羽猶如蝗蟲一般飛舞。身穿竹甲的飛虎團幾乎完全對弓箭沒有防禦,但狹長的隊形有效地降低了威脅,傷亡不大。
接敵前奏,眾軍爆發出一聲吶喊,湯晁仁高喊道:“換!”
瞬息之間,雙豎型隊形就像一把紙扇一般向兩邊展開,以薛崇訓諸將為中心形成了左右兩道扇形。
那不是扇,是兩道刀光!
“砰砰砰!”兩邊的人馬就像兩群瘋牛一般對撞在一起,頓時人仰馬翻,喊殺震天。
說是遲那是快,地下瞬間留下了一片屍體,薛崇訓部直接洞|穿了東宮衛隊的前鋒,將其拋諸身後,後面飛虎團中旅隨即迎上了他們失去衝力的前鋒。
李隆基等人就在他們的前鋒隊後面,見飛虎團第一波驟然穿破前鋒迎面衝來,李隆基本人也是大驚失色。他不像薛崇訓練武,根本不會武功,也不會打仗,只會佈局和搞政|治,見到這雷電一樣的場面,已經忘記了優劣對比,慌神道:“快,擋住他們!”
薛崇訓的爆喝如在耳際:“穿黃衣服那個是李三,斬其首者封千戶侯!”
李隆基的第二波衛隊已迎面衝來,這時薛崇訓的左旅前鋒已經損失了幾十人,剩下的人兵力單薄。但他明白,斬殺李隆基才是最終目的,其他都是浮雲。
出其不意地穿|插過來,戰機就在眼前!千鈞一髮之際,誰顧得上敵眾我寡?
“殺!”
“二郎,右翼!湯糰練,左翼!掩護張五郎,衝過去!張五郎,看你的箭法了!”薛崇訓提刀便衝。
張五郎道:“八十步!射不中李三郎我把箭頭吃了!”
面前成群結隊的重甲侍衛,看上去就像一堵鋼鐵牆壁。明晃晃的光芒,鐺鐺作響的金屬磨|蹭聲,讓薛崇訓有種雞蛋撞石頭的快|感。瞬息之間,他腦子裡浮現出了用牙齒咬核桃殼的場面。
“哐!”一刀劈在對面一個甲士的肩膀上,刀鋒一滑,力透戰甲,那人脖子上的鮮血彪了出來,捂住脖子栽下馬